恋人的学习能力太强,徐涿既幸福又有危机感,生怕哪一天自己表现不够好被对方嫌弃,那样他就没脸见人了。
为此他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每次亲亲都使出浑身解数,不遗余力地将恋人吻得失了神,一吻过后全身柔若无骨地躺倒在沙发上。
杜子佑喘着气,双眸迷茫地看向虚空,眼睑飞红,嘴唇湿乎乎肿得厉害,是被狠狠□□过的样子。
徐涿心里的野兽咆哮着要出笼,他俯身颤声道:宝贝儿,我们回回
上回的教学以惨败收场,徐涿做了深刻的反省,认为心上人只有在涉及外人的情况下才会特别害羞,所以他抛弃了看片学习的方法,直接亲身教学,一步步慢慢引导,杜子佑果然接受良好。
几次下来,他们俩进展可观,今晚又刚好氛围正浓,徐涿便想继续这几天的教学。
听到他的提议,杜子佑茫然的视线渐渐收拢在他身上,然后羞怯地半垂眼帘,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徐涿激动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兴冲冲地一把将香喷喷软绵绵的心上人公主抱,飞奔着送进了主卧里
此乃拉灯的分界线
翌日赖着温存了许久后,徐涿才依依不舍地起来做早餐。
以往他都懒得在家里自己做,上班路上买点就应付过去了。如今他是有家室的人了,再不能过得那样糙,早餐不但要做,还得做得精致,色香味俱全,营养搭配也要讲究。
徐涿觉得自己如今的手艺,足够去考一个营养师牌照了。
正在他在心里自夸自擂的时候,背后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两只细长的胳膊从后面搂上他的腰。
不再睡一会?徐涿将鸡蛋翻了一面,侧头问道。
杜子佑的脸贴在他肩背处,摇了摇头。
徐涿将脖子扭过一些,看见身后的人眼睛都没睁开,明明困得不行还逞强。
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煮好了叫你。徐涿再次劝道。
不要睡,杜子佑带着睡意浓重的鼻音呢喃,要你。
徐涿愣住了,下一刻脸上绽放出我该拿你怎么办的笑容,这人啊别人都道他冷酷无情,哪知他私底下能说出如此甜蜜的话。
他们慢吞吞地解决早餐后,收拾东西出门。虽然昨晚没有做到最后,但是有了大突破,两人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无法分开一刻,连一起在玄关换鞋前,都抓紧时间交换一个吻。
徐涿用大拇指拭去杜子佑嘴角的水渍,柔声道:走吧,再不走你今早的会议要迟到了。
杜子佑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依偎在他怀里不肯挪动。
这有点蛮不讲理的架势了,徐涿无奈地叹气,却明白自己最后还是会纵容。他思忖着到电梯再分开也不迟,这楼住的都是年轻人,思想前卫,也不好管闲事,他们能多待几秒就多待几秒吧。
于是他一只胳膊搂着杜子佑开门,关门。对面屋的大门也开了,易沛然穿着工作的衣服从里面走出来。
他一眼就瞧见徐涿这对连体婴,毫无掩饰地翻了个大白眼,好在明智地没有作出评论。
杜子佑注意到他,总算羞红着脸从徐涿怀里起来,但还是和恋人靠得很近,徐涿的手也没有离开他的腰。
今天这么早?徐涿问,走到电梯按了下,最近很忙吧。
徐涿这段时间被各种事情占据心神,没怎么和这位死党交流,因此对他的状况不太了解。
当然忙,忙着接采访。易沛然站到电梯门另一边,不敢朝他们那里看,怕被闪瞎钛合金狗眼。
徐涿上下打量他:采访穿得这么普通,不像你啊。
易沛然今天穿着休闲男装,虽然款式比一般人时髦,但和以往要不女装要不奇装异服相比,要不起眼得多。
今天没采访,跑路呢。易沛然回答。
跑路?徐涿懵了片刻,什么鬼?
电梯还在他们楼下一层,易沛然随口解释道:我妈看到广告了,要来找我拼命呢,我还不赶紧跑啊?
徐涿不解:你怎么知道易婶要来?
电梯数字停在该层,叮地开了,易沛然抬腿准备进去:说起来还得多谢徐姨
空气在这一瞬间停止流动,电梯门完全打开,里面露出两张大妈的脸,一张烫着卷发,五官平淡无奇还有着双下巴,另一张风姿优存却饱经沧桑,一看便知在野外经历过风吹雨打,透着一股坚韧和智慧。
在看到她们的刹那间,徐涿的血冻结了,电梯里的人也愣了下,接紧着卷发大妈发出惊天一吼:混蛋!
杜子佑吓得一震,下一刻卷发大妈从电梯里凶神恶煞冲出来时,他甚至还瑟缩了一下。
不过她的目标不是杜子佑,而是另一边的一脸惊悚的易沛然:混蛋啊!!你要气死我!!你丢不丢脸!!??
卷发大妈的巴掌朝易沛然抡过去,易沛然鬼哭狼嚎地转身就跑:别打!别打!有话好好说!
干活的妇人巴掌重,砸在易沛然身上砰砰大响,令旁人听着肝儿颤,她一边还骂骂咧咧地吼:那些缺德事你不藏着掖着,竟然还到处宣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配合着惨烈的哭嚎声,徐涿和电梯里的段茹大眼瞪小眼,然后讪讪地移开搂腰的手。
他心虚地清咳一声,叫道:妈。
段茹挑眉,她有徐涿一样的眉眼,明亮有神,正气十足,做这个表情的时候,给人的感觉更多的是戏谑而非嘲讽。她从电梯里出来,让它去接别的住户。
杜子佑明白她的身份后,忐忑不安地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向阿姨问好,还是后退远离徐涿,和他撇清关系?
心里正交战着,段茹看了眼他,又看回自己儿子:不介绍一下?
徐涿嘿嘿笑两声,有点尴尬,他没想到出柜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我爸不是老让我找对象么,喏,他就是了,杜子佑,秉优的老板。
段茹扯了下嘴角表示无语:别找你爸背锅,我敢肯定他不是这个意思。
说着她看向杜子佑,语气温和:杜子佑?小伙子以前没见过,你们认识多久了?
徐涿抢着要回答,被段茹轻飘飘一个眼神唬住了。
杜子佑在数千人面前演讲过无数次,和请多位高权重的人对话,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紧张。他轻咽了下唾液:两个多月。
两个月,进展倒快,段茹又瞥向儿子,是一见钟情?
杜子佑的脸腾得就红了,被长辈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徐涿也不好意思了,孩子气地挠挠头:算、算是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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