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杀她父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杀死谢哲年一家的人。
温绵恍惚跟在裴深一身后,直到他站在冰箱前问她中午想吃些什么的时候,她才勉强回过神来。
“你没有特别想吃的的话,我就看着做了,如果有不吃的东西一定要告诉我。”裴深一冲她温和的笑笑,并没有在意她的心不在焉。
锅中的水渐渐翻滚,裴深一将意大利面发放入了水中,开始切起了番茄,其他的食材也都已经准备好放在了旁边。
轻轻一瞥坐在吧台旁看似在看他做菜的温绵,裴深一似是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心情很糟?你看起来好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后悔。”。
“我?”温绵疑惑的看向他。
“你的表情里都写着呢。”裴深一指了下她的脸,继续低头处理起食材。
温绵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才道:“我只是在想如果我能善良一点,是不是我的父母就不会死。”
刀子忽然顿住,裴深一缓缓抬头看向温绵。
“我讨厌谢哲年,所以虽然他在我的时间线里死了一次又一次,但我其实并没有真正关心过他的死活。”
“反正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过了,他听不听得进去,能不能改变,我一直觉得那是他自己的命运。”
“在他家被灭门之后,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去帮他寻找凶手。说白了,我其实并没有为救他们一家做出过任何努力。”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当初能善良一些,如果我能在不停重复的时间里帮他找找凶手,是不是就不会轮到我们家遭遇这种事情?”
裴深一微愣,随后若有似无的笑了一下。而温绵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并没有在看他。
他放下刀子,缓慢而细致地用一旁的方巾擦了擦手。
待他走到温绵跟前时,他的表情已经变成一个老师准备安慰学生时该有的模样,担忧而关心。
但当他伸手将温绵拉进怀里时,她整个人都有点懵住,主要是她根本没想到教授会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她。
可是他的拥抱细细想来又很有他的风格,轻轻碰触,很快分开,绅士而温暖,不会让人感到任何不适。
“这不是你的错。”
温绵听着他这样说道。
可怎么不算她的错呢?原本说不定可以避免的,如果她去真正做点什么帮帮谢哲年。为什么她就是做不到呢?
虽然总有人用善良两个字来形容她,那只是因为他们总看见她经常去给那些慈善机构捐款,总看见她去给那些沿街乞讨的人投钱。其实没人知道她做这些根本就不是因为善良或是同情之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