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离市中心的一所偏远的纪念堂里,此刻正举行着一场葬礼,华亭市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来了。
陆凉率先下车,撑起了一把黑色的伞为温绵遮住了头顶的丝丝细雨。温绵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外面罩着同样黑色的羊毛大衣,陆凉则是一身黑色的西服,两人穿过萧索的小树林往纪念堂走去。
通往纪念堂的路是由凹凸不平的石块铺成,因为下雨更加湿滑,陆凉担心穿着高跟鞋的温绵滑到,一直紧紧的搂着她,另一只手则举着雨伞,微微偏向她的那侧。
周围的人全部都是一身深沉的黑色,走在其中温绵只觉得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忽然她拽了拽陆凉指着走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的一个背影问道:“陆凉,你看那个是不是真真?”
陆凉顺着她的手看过去不确定的答道:“好像是。”
“真真不应该在汉津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温绵面露疑惑,叫了一声袁真真,前面的女孩却没什么反应。
温绵拽着陆凉快走了几步从身后拍了那女孩一下,等她回过头来,温绵发现她果然是真真。
提起真真,温绵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真真因为她父母的工作性质再加上她一直在汉津读书的原因,其实很少能回华亭,而温绵之前也一直在美国,这几年见到真真的次数真是少之又少。
如今突然见到,温绵只觉得她好像憔悴了许多,神情也有些恍惚,见到自己她仿佛反应了好几秒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说:“绵绵,你也来了啊。”而后她见到温绵身边的陆凉,似是愣了一下,不知又想到什么眼泪渐渐充斥了眼眶:“没想到谢学长会遇到这样的事。”
“真真,你怎么回来了?你和谢哲年很熟?专门为了参加葬礼回来的吗?”
袁真真低头摸了下眼角的泪珠,点了点头道:“是的,不过我和学长并没什么交集,只是听说了这事,觉得应该来跟学长道个别。”
说完她轻轻拉住温绵的手道:“之前听你说过还没什么实感,现在看你和陆凉学长这么好,真为你开心。”
“绵绵喜欢陆凉学长,可真是太好了。”袁真真说完这句话便突然哽咽住,双手捂住脸呜呜哭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温绵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无措,环住了真真的肩膀,却也不知道该从何安慰她,下意识回头与陆凉对视了一眼,他干脆摊了下手对她表示无能为力。
温绵想了想问道:“真真,你是不是……喜欢谢哲年?”
温绵话音刚落,真真的哭声突然顿住,紧接着将头埋在温绵的肩膀上哭的更大声了。
果然是这样,温绵在心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