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不认识的学姐因为害羞与紧张脸涨得通红,但仍逼迫自己直视着陆凉的双眸说道:“今天我就要从这里毕业了,实在不想给这高中三年留下什么遗憾,你……你今晚的第一支舞可以与我一起吗?”
温绵作为一个旁观者都能感受到她语气中的小心翼翼与话语间藏着的青涩而漫长的暗恋。可是无论怎么说舞会的第一支舞理应是与舞伴一起跳的,这位学姐的做法无疑就像是在众人面前预备打温绵的脸一样。
温绵想起薛瑶说过陆凉从来见不得女孩子受委屈,也甚少拒绝女生,所以趁着他空档期表白即成功的概率才会那么高。于是她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陆凉,想看看他究竟会怎么反应。
陆凉并没有直接回答她,反而看向了温绵,与她对视的那短暂几秒眸中露出了几分笑意,随即他便转而看向那位学姐,充满歉意的说道:“荣幸之至,可是我实在不是很擅长华尔兹,这第一支舞恐怕只能空出来了,再说让女孩开口也真是我的过错,不如等乐队换了新曲,由我来邀请你共舞一曲,这样好吗?”
学姐的脸颊因为激动更红了几分,猛地点了点头,非常高兴的离开了。周围偷偷注意这边的女生们因为她的成功而收到了鼓舞,纷纷想要上前,却被陆凉一个无奈歉意的眼神过去便听话的止住了脚步。
站在一旁的温绵大开眼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在陆凉的身旁小声说道:“虚伪的学长偷换了第一支舞的概念。”表情里满是调侃。
陆凉顿时露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表情,对温绵说:“可我真的不擅长华尔兹嘛。”
温绵看着他,好笑的问道:“那学长擅长什么舞?”
陆凉低头看着温绵,笑嘻嘻道:“你擅长什么我就擅长什么。”
接收到了情场浪子的无差别攻击,温绵冲他歪头一笑:“学长再这么撩拨我,我可要爱上你了。”
“真的吗,那么容易就变心了呀。”陆凉故作惊讶的感叹道,微微弯下腰,拉近了自己与温绵的距离,语气中带着几分逗弄低声道:“那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帮你避免了在谢哲年这棵冰冷冷的树上彻底吊死。”
“还有一口气,让我先吊会儿。”温绵开着玩笑,伸手抵在了陆凉的胸口将他外推了推莞尔道:“学长还是在树下接着我好了。”
听出了温绵话中的潜在含义,陆凉哑然失笑:“要我当备胎的话还是第一回听见,感觉还挺新鲜。能说出这话的恐怕也只有学妹你了。”
温绵还想开口再逗逗他,忽然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在叫她,转头一看果然是袁真真。
袁真真今天穿了一件藕荷色的长裙,裙摆飘逸,这个颜色非常衬她,让她显得比平日里更加清纯,可她脸上的神情却略显严肃。如果不是肯定自己没有见过她,陆凉甚至会以为这是哪个前女友前来捉奸呢。
“绵绵,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