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也一样,当场被医院隔离观察。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了,整间医院就立即切换到了警戒状态,像是拉响了无声的警报。
而高烧昏迷的周蕊就是这一切的根源。
齐珩茫然地坐在隔离病房里,透过不大的玻璃窗,看着走廊上脚步匆匆、来来回回的医生护士。
他们个个穿着全套纯白防护服,个个脸se凝重,如临大敌一般。
齐珩自我感觉良好,别说是发烧了,连鼻塞都没有。
可即便如此,他的各项t征也被严密监控着,尤其是t温。
“到底怎么了?”“我什么时候能回家?”“你们总不能就这么扣着我吧?”
他的所有疑问、抗议跟请求都像是石子儿投进水塘,得不到本分回应。
除了“我要见周蕊”。
给他测t温的护士,回了句斩钉截铁的“不行”。
未知总会衍生出无限的恐慌,齐珩也不例外。
他的脑子乱成一团,幸好很快知道发生了什么。
越来越多的发热病人被送了医院,网络上也出现了各种来源不明的骇人爆料跟官方声明。
原来周蕊并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某种不明原因的肺炎,疑似强传染x。
“肺炎?”齐珩刚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觉得没什么不得了的。
可当第一个si亡病例出现的时候,齐珩才意识到周蕊的情况有多么凶险。
齐珩打字的手都在哆嗦,“肺炎”两个字翻来覆去打了十几遍都还是错的,他恨不得砸了手机。
查不到,根本查不到太多的信息。
他只能看到一些常识x的科普。
譬如不明原因就意味着这种肺炎很有可能是前所未有的,没有前例可依循。
“跟患者发生过身t接触吗?”
来隔离病房询问的医生,声音意外的年轻,“大概什么程度?时间?还记得吗?”
齐珩盘腿坐在床上,背微驼着。
他颓丧又无力,还充满了自责。
他什么都做不了,一点也帮不了周蕊。
更重要的是齐珩觉得自己早应该注意到周蕊不舒服的,如果可以更早地发现,那是不是、是不是就……
又是一条si胡同,齐珩命令自己的脑子停下来。
“为什么?”他抬头看向医生,隔着防护服对视,“为什么会是她?”
齐珩想不通,为什么会是周蕊?
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这种千万分之一的糟糕几率,偏偏落在她的头上,为什么不能是别人呢?
哪怕是自己也好啊!
“具t的感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中,所以你得好好配合我们呀。”
医生语气温和,他有些摇摇yu坠,索x拖了把椅子坐下来,他明显已经站不住了。
齐珩知道这间传染病医院的医生快要累疯了。
已经确诊的病人就已经不少了,还有齐珩这种隔离观察的,而每天前来发热门诊就诊的更是前所未有的多。
人们恨不得t温升高0.1摄氏度,就惊恐地跑来寻求医生的帮助。
医生滴在连轴转,连吃饭上厕所的功夫都快没有了。
“我抱了她,还偷偷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