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攸攸试探地伸出一只手,放到他面前,水盈盈的眸光带着乞求。
秦霆泽握住了她的手腕,弯下她的拇指,接着是食指,当他要弯下她的中指时,她开始挣扎,硬撑着不让他再摁下去。
“阿泽,阿泽……”声音娇得能滴下水来,一声一声,喊得人头皮发麻。
他轻笑一声,应了她:“好,三天。”
季攸攸身子一瘫,如释重负。
*
天亮后,早早起床的季攸攸挎了只小花篮去了御花园,打算采一些桃花花瓣回来做桃花糕吃。
天气晴朗,阳光下的微风吹得人身上暖洋洋,她很快就采了小半篮子,正打算回去,却被人拦住了。
“你不是说过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吗?为什么食言?为什么你能得到皇上的宠爱,留在皇上的身边?你得宠了,就把我一脚踢开了,是吗?”
一名上身穿白色对襟软衫,配一条浅绿色抹胸裙的女子双眸含泪,一连串质问砸向季攸攸,砸得她措手不及,手忙脚乱。
她哭得就好像她是一个脚踏两条船的负心人一般。
季攸攸调用陶贞儿的记忆才知道,这名女子名唤邱嫣,是明潇宫的宫女,和陶贞儿关系密切。
在陶贞儿的记忆里,邱嫣是她唯一的朋友。可季攸攸通过阅读陶贞儿的记忆,发现她的认知怕是有点歪。
季攸攸:“哎,你先别哭呀……”
“她们说你勾引晋王,我不信;她们说你魅惑皇上,我不信;她们说你得了宠爱便忘了我了,我依然不信!可如今事实就摆在我面前,由不得我不信,陶贞儿,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吗?”邱嫣哭得不能自已,脸上的妆都花了。
季攸攸有点懵:“我没有勾引晋王,没有魅惑皇上,皇上让我侍寝,我也没有办法拒绝呀。至于我对你……你觉得我该怎么对你?”
邱嫣噎了一下,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又看了季攸攸好几眼,语声委屈极了:“你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因为你得宠,这两天贤妃娘娘怎么看我都觉得不顺眼,时不时给我穿小鞋,你知道我的日子有多难过吗?”
以前贤妃找你们麻烦的时候,把陶贞儿推在前面当挡箭牌的可是你。季攸攸心里暗暗想着,对她没什么好感。因为她,陶贞儿被扇过耳光,关过柴房,挨过饿,受过冻,只差没把命丢了。
“日子难过也要过,咬咬牙也就过去了,不然呢?”
“你怎么能这么说?”邱嫣看着她,一脸不敢置信,“难道你就没有打算救我出苦海吗?”
“那……我该怎么做?”
“我们当然不能分开了!皇上宠你,你可以跟皇上提,让我能够跟你住一起,和你做个伴,这样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