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背后的凉气一阵阵的往后脑勺里钻。
只是毕竟郑珂难得能有一个喜欢的人,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能躲在船舱里,装出一副我爱工作,我要为太女殚精竭虑地样子。
“妻主……”应劭端着一盘点心,站在她门口,有些欲言又止地样子。
宋琰把自己地脑袋慢慢的放到了桌子上,看着郎君,慢慢的长出了一口气。
她现在基本上能猜得到自家郎君想说什么。
“妻主是不是对燕先生有些误会?”自从在卫城说开了之后,应劭对宋琰就没有什么避讳了,只是这时候地坦荡反而让宋琰有种说不上来地憋屈地感觉。
什么叫做误会?
“我没事,邵哥你放心就好,我歇一会儿就出去了。”自己伸手把应劭还拿在手里地点心接过来,放到桌子上,宋琰眼神都变得木呆呆地。
应劭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决定不出去了,还是呆在房间里,守着自家妻主比较好。
宋琰见应劭没有出去,脸色也没有很好,还是有些郁郁。
燕秋这个人,着实是个人才。
褒义地那种。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这个明媚温润地女子拿着勾着倒刺地鞭子,将抓回来地探子抽成一副烂掉的棉絮,在已经被血迹泼洒地没有落脚的地方的监房里,依旧是这样笑着的话,宋琰也不会对他有什么抵触的心理。
只是不巧的是她亲眼看见过,所以宋琰无论郑珂笑得多么温和,都会感到有些脊背发凉。
这基本上称得上是本能了。
可是现在无论是自己表哥还是自家郎君,甚至是带过来地几个侍从,现在都对这个温和和蔼的大理寺卿颇有好感,显得闭门不出地宋琰格外的狭隘。
把自己埋在胳膊了,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之后,宋琰还是充满勇气的站了出来,决定出门去见一见这个魔鬼一样地女人。
见她终于想开了,应劭笑了笑,忙跟了上去。
宋家的船只无论是在哪里都称得上是佳品,现在在近海出航行,几乎感觉不到太大的晃动。
只是无论是宋琰还是郑珂,都称得上是在船上长大的,就算是最不习惯水上生活地应劭,也乘过许多次船只,自然不会太过担心,只是燕秋并不是。
宋琰到船舱的时候,就见这位新任的大理寺卿脸色颇有些苍白,显然是有些晕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