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语气十分的无可奈何,苦口婆心。
电话挂断祁明泽便下了楼,从河精准的出现。
“太太您去哪儿?”
“想出去一趟,麻烦你了。”祁明泽有些无奈,礼貌的对从河弯弯唇。
从河一乐,“不麻烦。”
*
祁明泽到了祁樾舟的住处,从河一直跟到院子里,还算是自觉的就等在院子里,在祁明泽昨晚坐过的那条长椅上坐了。
祁明泽没再管他,到门廊下摁门铃,响了一轮没人应门。
祁明泽放弃,拨通了林未的电话,问了进门的密码。祁明泽输入密码,门锁打开,推门进去,一股酒气扑进鼻腔。
祁明泽皱皱眉,反手关上门,到客厅,客厅中央的矮桌旁有好些酒瓶,一个酒杯里还有酒,乱七八糟的。
祁明泽咽咽空空的喉咙,看了一圈,客厅里没人。祁明泽将肩上的包放上一方沙发,穿过客厅上楼。这幢房子他再熟悉不过,因为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在这里住过。
有时候是周末,有时候是学校放假。学校回不去,不愿意回苏家的日子,他就偷溜来赖在这里。祁樾舟有洁癖,对卫生非常苛刻,有他出没的地方都极干净,住在这里的日子非常舒心,就是不穿鞋子脚底也不会沾上一点灰。
房子明显的没了以前那种极致的干净。
祁明泽推开祁樾舟房间的门,屋子里没有灯,窗帘紧闭,有一束刺眼的天光从窗帘缝里印在墙壁上,给房间提供光线。祁明泽看到一条薄被胡乱的挂在床沿,床上躺着个人,他背对着门口。那背脊宽阔,消瘦。
他身上穿的甚至还是昨晚的裤子。
祁明泽从没有见过祁樾舟随意成这样。
祁明泽在门口站了半晌,低垂着眼睛,心脏发酸,发沉,发痛。
他穿过房间,走到窗帘边,将窗帘打开。屋里瞬间明亮起来,床上的人也醒了过来。
祁明泽听到背后布料窸窣的动静,他没有理,继续打开窗户,他接连开了几扇窗,让清新的空间进来。
转身,床上的人却依旧是躺着,还闭着眼睛。
祁明泽走到床边,“醒了就起来吧,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