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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的大房子是永不衰败的花园,无论到了哪一刻它都被人照料的很好。园中的四幢主建筑依旧豪气挺立,但是都快空完了,再不是祁明泽幼时记忆深刻的那个到处是人,不能随便乱走乱说话的神秘高贵的处所。
但此时祁明泽还不知道。
车直驶进了地下室,从河这一整天都不曾与他分开过。
进电梯,电梯摁的是2楼,祁明泽伸手摁了1楼。
“我想去看看未未,”祁明泽忍耐着一切总算回来了,这才是他会就这样心甘情愿回滨城的唯一目的。
“不一定在家。”从河淡淡的说,伸手正了正还披在祁明泽身上的他的大衣。“先上去换件合身裤子。”
“从河!”祁明泽再也装不出来和颜悦色。
“他在不在家跟我没有关系。”从河漠然回道。
“他们在哪?”
电梯在一楼停下,又合上,从河手指捋了捋祁明泽落在肩膀上的发梢,漫不经心的,“如果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呢?”
祁明泽看着从河漫不经心的脸,一点点冷静下来。对啊,如果他就是不说呢?他除了气愤,气愤结束又能拿他怎样?
祁明泽眼睛从从河脸上挪开,视线里是洁净如镜的电梯壁,干净的金色,有种金钱的味道,这是从河的世界,他又回到了他的王国,他还能怎么样。
祁明泽嘴角蠕了蠕,望着从河,“你告诉我吧,求你了,好吗?”
电梯再次打开,停在了2楼。祁明泽等着,从河只是动了动下颌,却一个字也不告诉他,倒自己出去了。祁明泽站了片刻,在电梯门要合上的那一刻还是跟了出去,俩人一前一后穿厅走廊进了卧室,从河却突然回头,祁明泽没有预备,从河一把将他揽住,抵在了墙跟上,伸手握了他的下巴。
他弯下腰来,脸抵近祁明泽,“吻我,吻完就告诉你。”
祁明泽从失惊中平静下来,深深皱了眉,眼中是掩藏不住的冰冷。
“别这样,高高兴兴的吻我,在我们的家里。”从河侧了下脸,有几分玩味的扫了一眼房间。和两年前无甚区别,在天光昏暗的时候它永远亮着一盏夜灯。
“从河别玩了!很好玩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祁明泽又差点控制不住,但说到此还是停住,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出口。
祁明泽不想惹急了从河,但他不知道从他回来第一句问的便是祁樾舟就已经惹急了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