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的闻着苏开诚身上的味道,这是他在家里四处寻觅却收效甚微的味道。他深吸了口气,紧闭着眼。“我想你,整夜整夜的想,想你想的快发疯了。”
“所以下午我是发疯了,原谅我。”
阿森手指缓缓握住手下的那片带着苏开诚体温的衣料,他没有凭着心底的冲动去搂抱她,只是深深的嗅着她。这一夜两个人谁也没有动过,就这样睡了一整夜。
阿森是因为身上的伤口,心上的伤口。苏开诚是害怕再次激怒阿森。
夜里阿森不止一次的说着他们在一起四年也从未说过的情话,这不像是在撒谎,她现在也失去了再让他撒谎的价值,但是苏开诚不明白他这种情绪的来源,他所谓的爱的来源。
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四年,四年时间里,他是如何待她的?在她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时,她以为那平淡的相处只因为他是个不会谈儿女情的大男人。所以他会送她贵重的礼物,她将这视为了他的爱,他也喜欢亲吻她,鱼水之欢时,他热情的吻遍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是那样如珠视宝的亲吻,她将这视为他的爱。
然而一切揭开,礼物不过是他最不用费神的东西,鱼水之欢只是在满足他自己的需求。她错把他的打发当成了爱情,错把他的本能欲.望当成了爱情。
所以现在他的爱源于什么?在一起四年,他也没能爱上她,现在他会爱她什么?
这些苏开诚不明白,但她能听出阿森说着想念的情话里是带着隐忍,带着愤怒的,他愤怒她当初逃跑,愤怒她消失了两年。她不怀疑如果她再出言挑衅,他真会曾着夜的迷蒙不清晰,做出什么极端的事。
这次她还逃得掉吗?
夜色笼罩着大地,落地窗外的椰树被海风带着摇摆不定,海浪的声音清楚的拍在耳边,一浪接着一浪。
“只有一种可能,也许有一天,我真对你没兴趣了。在这之前,你走不了。”苏开诚想起两年前的一个夜里,那一夜她只当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于她提上行李离开祁家就会结束,却被他半夜抓住的那晚,阿森如此告诫了。
夜会让人变得不清醒,软弱。苏开诚闭上了眼睛,如果注定是斗不过,也许两年前就不该逃跑,应该等着他对她失望,失去兴趣。
苏开诚努力的让自己睡着,最后真睡着了。
来滨城的近两年时间,她都过的很好,没有算计,没有欺骗,简简单单,白天努力工作,夜里安稳睡觉,她早又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只是隔天醒来的时候,阿森人不见了。
苏开诚自己坐在床头,如果不是身后的床单明显的被压皱,她会怀疑昨晚的事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