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找到了她的家人。”
苏月见愣了愣,而后没再出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采芯落得这个下场也不算冤。
花楹在此时进了寝房,见苏月见醒了,忙疾步上前担忧询问,“姑娘可还好?”
苏月见瞧她双眼红通通的,笑着安抚了句,“无碍。”
她抬眸看向随花楹进来的素吟,目光落在她手中托盘上。
“这是奴婢早晨去一个小镇上抓的。”花楹示意素吟将药端过来,轻声道,“姑娘放心,那镇子上的人不认得奴婢,且奴婢遮了面,不会叫人瞧出什么。”
苏月见瞥了眼那碗黑漆漆的药,她自晓得是什么,便也没多问,端过来一饮而尽。
花楹忙忙捻颗蜜饯给她喂下。
“姑娘后头如何打算?”待素吟退下,白蔹才又道。
姑娘出了这么大事,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就是不能张扬,也绝不会放过那些人。
苏月见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沉默了好半晌才道,“过些日子叫菘蓝去,做的干净些。”
白蔹愣了愣,抬眸道,“姑娘的意思是?”
“留一口气。”苏月见淡声道,“医者手上沾了血便不好了。”
她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岂能让他松松快快的死了。
有时候活着可不如死,她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了,我刚瞧见陈大姑娘了。”
陈家人要做这种事,怎么带着自家未出阁的姑娘,岂不平白污了名声。
虽然陈家小辈被陈二郎牵连,本也就没什么好名声。
提及此,白蔹脸色一沉,道,“未免事发后旁人生疑,有陈大姑娘在,便可对外说是她在中间帮忙送信,证明姑娘与陈二郎早有私情。”
花楹瘪瘪嘴,冷哼了声,“就算有陈大姑娘作证,谁会信啊。”
苏月见听了这个理由也是微讶,陈家人想的倒是周全,但也未免太没脑子了些。
外头那些人又不是傻子,谁会相信她与陈二郎互通款曲,事发后对她落井下石是一回事,但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陈家这么做除了让陈大姑娘名声尽毁外,没有任何好处。
“陈大姑娘竟也愿意?”
白蔹冷笑了声,“母亲的吩咐由不得她,况且一旦事成,姑娘的嫁妆足够让她嫁的风风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