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把小碗放在一旁,和卫栀说他刚刚得到的消息。
“他们走了同一条地道不同的出入口。”
“地道?”
卫栀以为他们可能是易了容又伪造了进出城的文书材料什么的,没想到会是通过这种方式。
“是当年爷爷他们从长乐县起义时准备的地道,都通往城外一片少有人至的山林。只不过一个出入口在阮氏书局后面,一个出入口在县衙内。”
两边原本都被从外面封了。阮氏书局那边的口子看样子是爷爷今天重新打开的。
之前耶和莫曾暗示阮离去查一查县衙。阮离这边的人今日调查出,年初县衙那边有一个衙役在后院偏僻角落和厨房丫鬟偷情时,无意中发现了封着出入口的巨石后面藏着的秘密。
从那以后,为了更安全些,他们背着人谈情说爱的地方就换到了城外山林里。他们甚至在那附近搭了一个小屋,生火做饭时被耶和莫派去探路的人看到柴烟发现了端倪。
但这些不干净的事阮离没有说给卫栀听,他不愿污了她的耳朵。
“那感觉守城门的人好像也不算犯了错?”卫栀问。
毕竟他们守着城门,也不知道城内和城外被一条地道连通了,再怎么仔细筛查进出城的人,也是查不出来的。结果还是挨了三十军棍,好像有点惨。
阮离点了点头,“除了城门以外的进出城口子都一早被封了,这种情况的确没能预料到。”
“归根结底是我思虑不周,方才他们来报时我一一道了歉,也在原本给每人的伤病费里单独加了些补偿的钱。”
“阮将军竟然会给手下道歉?”卫栀故意问。
这个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分得很清。上下级之间是命令与服从的关系,会给手下的人道歉的,肯定是极少数。
“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蛮不讲理还嘴硬不肯认错的人?”
“那你不担心失了威严,他们以后就不听你的了?”
阮离微一挑眉,笃定地说:“我亲自带出来的兵,不会有这种情况。”
“况且一个固执己见还不肯承担责任的主将,不会比赏罚分明知错认错的主将更令人信服。”
“那看来阮少爷还是攒了些钱?”卫栀看向阮离,纤长的眼睫眨了眨。
“卫老板辛苦赚钱后给的分成,支出都有记账,”阮离点了点她的额头,“随时都可以查,不敢有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