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萱及时离开了卫栀的房间,走的时候还帮他们带上了门,方便他们好好说会儿话。
彼此担心着,旁人说什么都不如亲自听对方说更放心。
“怎么就下地走路了?好得这么快吗?”
卫栀下意识想坐起身来和阮离说话,对上他略带制止的眼神后又悻悻地躺了回去。
阮离左手负在身后,走到床边用没受伤的右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后才坐在凳子上,说:“比不得卫老板胆大。”
“我……”
“你怎么?要说给我听听吗?”阮离用右手食指指背轻轻弹了一下卫栀白皙的额头,离开时顺手帮她拨开一缕碎发。
“我错了,我当时不该在你耳边说那些胡话。我都是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卫栀立马开始服软。
正在单手帮卫栀拧巾帕的阮离动作顿了顿,垂眸看向她,沉沉的目光里带着他自己也未发现的忐忑。
“全都是瞎说的?”他问。
卫栀一想起自己说要养十个八个英俊公子哥儿什么的话,就觉得羞耻得要命,思路有些卡。
但见他眼神比刚进来时更像批评学生的教导主任了,连忙点了点头。
“我当时是……”
她剩下的话被阮离突然印下的一吻封没了声音,微微泛苦却好闻得让人安心的药香贪恋地缠绕着卫栀。
“不是让我醒来,这样?”阮离移开唇,两人仍然靠得很近,他轻声问。
经他提醒,卫栀记起自己好像是有说过,让他快点醒过来,亲她之类的。
如果这一句都听见了,那岂不是她当时说的那些话,他其实全知道?
一天内心里所有的情绪堆积到那里,卫栀说自己想做他的新娘子,这也的确是她内心所想。
说出来的那一瞬,卫栀脑海里甚至一闪而过两个场景。
一个是她和他,都穿着大红喜服,他慢慢挑开了她的盖头,脸上还是温柔坚定的笑意。
另一个场景也是她和他。但卫栀换了那套曾让她一眼心动的曳地婚纱,阮离也穿上了挺括熨帖的新郎西装,静静地站在栀子花墙下等她。
卫栀正回忆着,两人目光交汇,她的脸忽地红透了。
卫栀掩耳盗铃般闭上了双眼,义正言辞地提醒他:“你该好好养伤的。”
“那你告诉我,你对你自己做了什么,才让我比之前恢复得快这么多?”
阮离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也知道这次原本应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