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演这么一出戏,让那么多人跟着他淋了场雨。后来扶起他的那些人看着一个比一个壮,应该是他的手下。
“不许提他了,”比雨水还要冰凉一些的拇指轻轻按在卫栀柔软的唇上,轻轻用力揉了一下,“他就是想让我们都注意到他。”
卫栀被阮离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愣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察觉阮离的动作也僵住,她觉得眼前的人应该比她要紧张。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惊觉自己的举止有些孟浪,阮离才猛地不太自然地收回手,还欲盖弥彰说起了别的琐事。
卫栀自己脸上也还发热,便没有戳破。
等雨渐渐小下来,确认加固后的简棚抵挡得住瓢泼大雨后,阮离和沈云松便分别撑伞带着卫栀和赵月棠回阮府了。
“既然他爱演,就让他在城外多待几天。”转进阮府后,阮离对着无人的角落吩咐道。
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他的命令离开了阮府。
卫栀还没来得及发问,便听见赵月棠先开了口:“爱演?姓季的来了?”
“他怎么不声不响就过来了,我们也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万一被眼线发现了,他也不怕上头那位在京城里闹翻了天。”
沈云松随意地拧了拧衣摆上的水,“还是这么随心所欲。”
“季舟景,”阮离向卫栀解释道,“你听说过的,五皇孙。”
卫栀想起来了。之前听他们提起过,每次赵家和阮家要商量赵月棠和沈云松的婚事时,皇帝都会拿五皇孙来暗示和阻碍。
她还猜测过,老皇帝疑心重又虚伪,太子年纪大了且能力平庸,也许阮离和沈云松跟那个五皇孙之间会有什么利益牵扯。
“算是自己人吗?”怕出差错,卫栀还是想先确认一下,
阮离点了点头,“是可以信任的人。”
“他做事还是靠谱的,就是偶尔会发发疯,做些像今天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沈云松想起了些什么,又说:“他最爱跟阮离比这比那的,认识十几年了,一直都这样,我都看腻了他还没输够。”
卫栀大概了解了一下他们口中的季舟景,就带着赵月棠去她房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