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想起还有和酒楼掌柜的约定,卫栀包好接下来几天的Q.Q糖,找了那天跑腿的家丁中看起来最忠厚老实的一个,让他每天早上送去酒楼,
*
暮色慢慢笼罩下来,这场让人心慌的雨却还没停。卫栀坐在房里心绪不宁,喝了一杯冷茶勉强定了定心神,便出了房门在阮府里漫无目的地走。
阮府是阮家的老宅,是阮爷爷年轻时建的,后经扩建修缮但占地也并不是很大。
阮家世代武将,节俭有加,对住宅的要求并不高。所以没多久卫栀就走了个遍,又绕回阮离房门前。
不知等了多久,一颗心快要沉到地底时才过来了一个人。
来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脸没遮住,但卫栀没见过他。
卫栀忙迎上去,问他:“阮离回来了吗?”
来人神色冰冷,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径直走进阮离的房间后又关上门,把卫栀挡在门外。
卫栀只能一筹莫展地等着,他再出来时背了个黑色的包袱,看他又要走了,卫栀忙拉住他背上的包袱。
“请问阮离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他今天还回来吗?”
犹豫了一下,卫栀还是接着问道:“他是不是犯病了?他受伤了吗?”
来人眼神一凛,一记眼刀看得卫栀心头一紧,她突然觉得——他想杀了她。
松开拉住包袱的手,卫栀壮着胆子道:“我没有恶意,也不会伤害他的。请你相信我。”
声音里是她藏不住的慌乱和担忧。
来人敛回目光,一言不发地快步走了。卫栀追到大门口时已没了那人的身影,只能呆呆地坐在门槛上,希望能第一时间看到阮离回来,确定他的情况。
是我把他写得这么惨的啊。
也是因为我在这里,他才有家都回不了,最后一个避风港也才不再令人放心。
等他这次缓过来回了阮府,我就搬出去,回那个小院子也好,去租房子甚至学卫氏夫妇寻别处开荒也好。等边关言和通商了,我或许还可以一路卖着东西去北国试试找解药。
思绪纷繁不定,但卫栀知道,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在阮离生辰之前把解药找回来,不能让他走到那一步。
不能让他再有家都回不了了。
卫栀在大门口等到天亮都没有人回来。老管家来劝她,她也一直坐着不动。丫鬟把饭送到门口,她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就擦擦嘴让人撤走了,
雨一直不停。
天上的黑布又罩了下来,像一张从最高处抛下的密网一样把卫栀困在原地,动弹不得。
昨天早上到现在,两天了。
这次发病反应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