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忌手肘支着,脑袋落在手掌,懒洋洋试探:“那做?”
许甄停了下:“你有那个吗?”
许忌:“什么?”
许甄:“就是那个啊…”
她第一次和另一个人讨论这种东西。一个在过去二十年人生里从未了解过的东西。在他面前,连说出来都有点羞耻感。
许忌:“什么?”
他故意的。
许甄一鼓作气后,吞吞吐吐地说:“就是…套…”
“套什么?”
许甄:“……”
他支着的手臂倒下去,又窝在她锁骨窝,小声地笑。
许甄质问:“许忌,你是不是看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了。”
他说话的热息扑在她的锁骨,他索性吻了一下,淡淡交代:“我没看。”
“是不是有人教坏你了?”
“我成年了。”
许甄柔柔地顺在他后脑的发,一下一下:“哦…”
“我还以为你是十五岁。”
“不是了。”
他的手掌的纱布蹭到腰际的肌肤,质感突兀,许甄关心地问:“你手疼吗?”
他没有犹豫,抱着她的腰贴得更紧:“不疼。”
许甄带惩罚性地掐了一下他的后颈肉,又问了一遍:“手疼不疼?”
他还没说话。
许甄:“你不许再像以前那样,跟个哑巴一样,痛了被误会了也没法讲话,你不是哑巴,你可以跟我说的。”
寂静须臾。
他嗯了一声。
然后说:“疼。”
“现在也疼。”他说的很平和。
许甄心里在痛。
第一次听他坦言自己的痛苦。
然而这并不是全部,只是冰川一角。
她摸着他的后背,一下一下,动作温柔,用柔和的声音附在他耳畔喃:“嗯,我们乖乖。不疼不疼了…”
她用家乡话说的。像哄小孩。
乖乖的意思,就是我的亲亲宝贝。
有个段子怎么说来着。
我和一个男性共处一室,第二天早上发现自己衣着整齐的独自在床上醒来。
艺术来源于生活。
许甄靠在床头,愣愣看着空荡荡只有她一人的房间。脑袋里这个段子,又从头到尾回放了一遍。
why?
昨晚二人相拥而眠。正常情况不应该是相拥而醒,然后腻腻歪歪亲亲抱抱磨到中午嘛。
许甄的手掌抚在额头上。
有点想笑。
她沉默了半晌,缓着落差,等困顿的睡意完全消散后,下床出门。
客厅到厨房之间是用餐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