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好了。我与他素不相识,没有理会的必要。夜深了,快回去歇息了。司狂澜若无其事道。
好歹当了一场对手,怎算素不相识呢,你这脾气呀宋年笙摇摇头,转身朝立在拱桥上的跟踪者道,是魏公子吧?
见她突然招呼自己,魏永安愣了愣,踌躇片刻后,慢吞吞地走下了桥,站在离宋年笙几步远的地方,视线却始终越过她,只关注她身后的司狂澜。
宋年笙笑了笑:魏公子一路相随,可有什么事要交代?
我我他都不敢与她对视,嚅嗫了半天,才鼓起勇气说,我我想与先生共饮一场。
先生?宋年笙不知他为何突然这样称呼司狂澜,这共饮一场更是来得突兀。
司狂澜转回来,先将宋年笙轻拉到自己身后,方才看着魏永安道:魏公子,我素来不喜与陌生人共饮,盛情心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说着他又看见他怀中抱着的画,笑笑:公子既不嫌弃,这画便送了你,就当我对阁下的谢意。说罢,便要携宋年笙离开。
不不别走!魏永安着急了,一把抖落开卷起的画纸,指着画中神女道,这真是先生的手笔?
司狂澜与宋年笙面面相觑,觉得这位魏公子越发不像正常人了。
松鹤庭中,魏公子不是与我邻座?此画自然是我亲手所作,何故有此疑问?司狂澜心生戒备,但仍耐着性子。
魏永安听罢,竟突然喜极而泣,紧紧抱着那幅画,红着眼睛哽咽道:我就知道是伍先生你来了,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了!
伍先生又是谁?司狂澜完全不知道他激动的原因,也不想知道,只当世间所谓的天才们,大约都有些异于常人的怪性情吧。
魏公子,我姓司,你该叫我司公子。司狂澜冷冷道,告辞。
说罢,他再不管魏永安有什么反应,快速带宋年笙离开。
魏公子该不是喝醉了酒吧?
并无酒气,怕是走了神突然不清醒了。不必理会,莫要与他接近便是。
可他还站在那儿
由他。
魏永安特别失望地看着司狂澜果断离开的背影,一滴眼泪掉出来,落在画纸上,喃喃道:那壶酒一直没有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