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有点不忍心……
顾让抽了张卫生纸,还是觉得应该跟容拾讲点什么,之前蒋鹤野追她,这事他不做评价,现在既然已经过去了,两个人也没什么可能,有些东西他想让对面的人清楚。
“您应该也知道,我和蒋鹤野关系不错。”这不是什么秘密,圈子里的人都看得出来。
顾让瞥了她一眼,果不其然,容拾表情没什么变化。
“没有帮他说话的意思,阿野追你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拒绝也是你可以做的选择。”
顾让从没觉得容拾做错过什么,不是每份喜欢都能得到回应,他理解。
她应该每次都拒绝得干脆利落,不然蒋鹤野也不会每次都那么失落。
顾让知道,蒋鹤野不会希望他跟容拾多说什么,但就面前这个人的能力,点到为止就够了。
“他其实也有很多不太好的选择……”
蒋鹤野这个人就是在各个方面将就惯了,满不在意地混了这么多年,却硬生生地撞死在感情这个胡同里。
顾让这句话明显有层别的意思,可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容拾有兴趣,她就会自己去查。
这样也就不算他说了什么。
“不提这事,菜凉了。”顾让重新拿起筷子,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地夹了个虾放进碗里。
空气中静悄悄,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顾让真的没再提起关于蒋鹤野的事,两个人聊了一会门店的合作问题,知道容拾下午要去见材料供应商,顾让还提出要让司机送她。
容拾拎着包,婉拒道:“不用了顾总,我带了司机。”
顾让也不强求,礼貌地目送她离开,而后松了口气,给蒋鹤野播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才接听,蒋鹤野的声音稍显疲惫,“有事?”
他这半个月像是转了性子,蒋知寻还以为他弟弟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不翘班,不迟到。
“晚上出来喝酒?”顾让刚才本来想送容拾,就客套性问了一句行程。
人在醉色。
他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做点好事。
“不去,晚上有会。”蒋鹤野揉揉太阳穴,他觉得工作不难,装没有能力比较难。
他现在天天在公司演傻瓜富二代,什么项目赔得少做什么。
开会的时候听着这群人阳奉阴违,他的方案有问题也硬捧就心烦。
他哥养了一群什么草包……
顾让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那个会,去不去有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