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在昨晚最后的那一刻,自己清晰的听见身上那个男人呢喃着自己熟悉的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宋亭亭今天并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的确,她传统,但是她也不愿意因为一次酒后乱性,而丢掉自尊,去当别人的替身,哪怕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不管怎么说,昨晚是我的错。对不起。”
“嗯。”
宋亭亭虽然低着头,但是自己的全部注意力,却都在唐易承的身上。
所以宋亭亭并没有错过自己说出那些话后,唐易承那个明显松了口气的反应。
是不是自己今天早上把粥煮焦了,为什么嘴巴会这么苦涩呢?
回应了唐易承一个音节后的宋亭亭,就再也没有抬头了,而是保持着匀速,一勺一勺的吃着自己面前的早餐。
直到唐易承告诉自己,他要离开之后,宋亭亭也只是点了点头,不敢望向他。
不是宋亭亭生气,而是单纯的害怕自己的眼眶兜不住自己的眼泪,自己洒脱的伪装在唐易承面前坚持不下去。
但其实,若是唐易承稍微用点心去发现,便能看见自己面前的女人漏洞百出的伪装。只可惜,他的心,从一开始就不在这……
“滴!”
大门被重新关上的声音,预示着唐易承真的离开了。
空荡荡的房子,寂静的就像他从没有来过一样,只留下了一夜的荒唐和宋亭亭再次被搅动的心。
宋亭亭来到了阳台,注视着唐易承的身影出现在小区门口,又渐行渐远。
人的心,为何如此复杂,又为何在不知不觉中会变得贪婪呢?
满是疲惫,宋亭亭向着阳台,往前走两步,抵着护栏,仰望天空,风微微的吹。
白言希身体好了七七八八之后,就重新回到了医院。
平日里照顾病人本身就已经是一件累人的事情了,现在她为了赶秦一楠的治疗进度,更是一直忙到很晚。
刚拿包站起来,白言希忽然觉得天昏地暗。整个脑袋嗡嗡乱响,而且很疼。
白言希猛的又跌坐回座椅。她使劲甩头,等晕眩过去后才慢慢睁开眼。
怎么贫血的愈发厉害了?
白言希本身就有贫血的毛病,在生了豆豆之后,就更严重了。
剥开随身带的水果糖,放进嘴里,彩色糖纸在她的手心里哗哗作响。
许是日夜不歇的工作吧,白言希最近又犯起了贫血的老毛病,还总是会伴随着头晕。
于是白言希打算去附近的超市,买了点巧克力、红糖、奶糖放在办公室里面。
本不喜欢甜食的她,强迫自己吃下这些东西,用来缓解自己贫血的症状。
糖果在舌尖融化,甜味满满的传达至全身。
但是突如其来的一个男人,差点没让白言希被口中的糖果给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