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山起身走进了房间,径直走向沙发,然后坐下了,赤裸裸地盯着她看。
白言希觉得,他那眼神太过炽热,看得她身上一片鸡皮疙瘩,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一样……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长时间的静默,她就在这种充满危险的眼神中,呐呐开口,“你把……你把我舅舅怎么样了……”
“呵!”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唐易山嗤笑一声,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逼近白言希的方向。
此时若是熟悉他的人在场,便会知道,他这副模样,是发即将火的前兆。
唐易山一向不屑于歇斯底里的愤怒,却为了白言希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你对于你两年前的不告而别,就没有什么话想要说的吗?”
跟预料中的一样没有得到回应,他冷笑了一声,随即伸手抓住白言希的手腕,直接往怀里一带。
他的力气太大,白言希又没有准备,所以只能随着惯性撞进他的怀里。
“啊……”
笔挺的鼻梁,撞上他坚硬的胸膛,疼得她一声痛呼。
唐易山就像没有看见一样,阴冷着脸,伏在她耳朵边,暧昧地喷着热气,轻声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对此避而不提,在我这,你就会过的得越惨……”
“唐易山,你……”
闻言,白言希浑身一震,像是落入了冰窖一般。
“你随便怎么处置我都行,可不可以,不要牵连无辜的人?”
最终,她也只是松了松紧握的拳头,抬起早已通红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像是被她含着眼泪的样子给击到了心脏,唐易山脸色越发阴沉,眸子里酝酿着可见的风暴。
“无辜?你两年前带着儿子不告而别,你就没有想过,我的处境吗?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是魔鬼,那你呢?践踏我至此,你就真的做得到这般心安理得吗?”
“是,我这两年过的很心安理得。若不是我早一些看穿了你的真面目,今时今日,我根本就没办法活着站在这和你对峙。”
白言希冷冷一笑,眉眼间却有些凄凉的意味。
“没办法活着站在这,是什么意思?”
唐易山骤然起身,走到白言希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感觉,缠绕了自己两年的迷雾,这是第一次,摸到了它的边际。
白言希见唐易山一脸迷惑,心里一嘲。
“堂堂的唐总裁,在这两年时间里,也学会了装疯卖傻啊,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竟然还需要当事人来提醒你?亦或是说,唐易山,你真的把我白言希当成傻子了?”
白言希带着的不顾一切,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稍微的有些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