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他就知道自己犯了蠢。怎么可能两把木仓同时坏了,更何况刚才这木仓还打过,明明能打出子弹的。
意识到什么,他侧头看向余天锡。
余天锡仍旧那副淡淡的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
沈一飞没听到木仓声,怔了片刻,勾起唇一笑,拿下手里的苹果,走了过来,直接将苹果塞到覃秀芳的手里,然后将木仓丢回了托盘,然后收起身上那股子不正经的味道,认真地对余天锡说:“多谢余会长!”
余民泽也反应了过来,明白木仓里被他堂叔示意动了手脚,只有一发子弹,难怪刚才侍者会提醒他们开一木仓呢!
但他没动,因为他不光吓得腿软摔在了地上,而且还尿了裤子,只要站起来就会被人发现。他丢不起这个人。
妖娆女人不知道他的窘境,还以为他是腿不舒服,爬不起来,立即小跑着过去献殷勤,准备伸手搀他,却看到他的裤.裆中间的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深,她脱口而出:“民泽,你的裤子怎么湿了……”
这话一出,谢涵毅第一个喷笑出声:“哈哈哈,我第一回见到有人吓得尿裤子……”
女人知道自己闯了祸,怯生生地看着余民泽。
余民泽苦心要掩饰的丢人事就这么被她给捅了出来,气得要死,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滚!”
至于二人的闹剧,余天锡仿佛没看到,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极度满意地看着沈一飞:“临危不乱,颇有大将之风,沈家后继有人,可喜可贺啊。”
可惜不是生在他们余家。余天锡有些遗憾,尤其是此刻正值风雨缥缈之际,哪怕他一生历浮沉,但也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沈一飞一脸淡然:“余会长谬赞了。”
“小子不用谦虚,咱们边走边走。你这次来江市是有什么计划吗?”余天锡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
沈一飞坦然地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这次我奉家父之命,来江市采购一批棉纱,今天上午已经跟白家达成了一部分交易约定,不过距家父的要求还差不少。恐怕得有劳余会长帮忙一二了。”
后面的覃秀芳听了这话,才明白沈一飞上午跟白东家在内室说了半天,原来谈的是这个。
他真的要采购棉纱?弄这么多干什么?后面无法收场怎么办?还有购买棉纱的这笔钱他哪里来的,是组织给的吗?这就是他来江市的目的吗?
覃秀芳心里有无数个疑问,但碍于这么多人的面又无法问出口。
余会长听后,轻轻颔首:“回头我帮你问问,一飞喜欢骑马吗?”
“略会一二。”沈一飞笑道。
余会长点头:“我从英国购买了两匹好马,一飞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