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问:“这是什么虫子——或者鸟?为何要挂在韩少庄主的门前,是祈愿吗?为何是白色的?”
在古代,白色可不是什么吉利的颜色,挂在病人房前,不知道的,恐怕还以为这病人已经死了。
回应她的并不是皱眉的韩庄主,而是一脸邪魅笑意的韩琴,她道:
“这是翔儿的夫人她从家乡,据说是叫叫千纸鹤,白色是代表纯洁美丽。
且她曾说过,千纸鹤是代表对被送的人的祝愿,每只千纸鹤承载一点祝愿,最终汇集为一个愿望。”
说这话的时候,韩琴都直视夏今的眼睛,像是在跟她柔声解释,又像是在确认点什么。
“原来这样啊,那少庄主夫人的家乡真的很神奇呢!”
夏今弯了弯嘴角。
她向宁丹丹和韩燕菲学习,露出一股讽刺的笑意,似乎对这白色千纸鹤很不屑的样子。
说罢,她用手巾擦了擦手,运转内力,抱着小丫头瞬间进入室内。
没有再让任何一只白色的千纸鹤,触碰到她们的身体。
随后,夏今才笑着对她点头:“多谢韩师姐替师妹解答疑问。”
韩琴不禁笑弯了眼眸,道:“夏师妹还是如此。”声音带着几分亲昵和宠溺。
两人间的氛围看上去很好,但其他人却生出一股冷意。
见夏今如此做法,宁丹丹瞪了一眼步文成,示意他帮忙将这什么破千纸鹤掀起,她也不要碰到它。
见她长而卷的睫毛动了几下,步文成觉得自己的心跳也失了几秒。
他尴尬地看了一眼,已经正常穿过的李掌门和韩庄主,又看了一眼等着的、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宁丹丹。
步文成干脆闭上眼睛,选择跟随心意,将千纸鹤帘子掀开,让宁丹丹毫无阻拦地通过。
韩燕菲和小丫头都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而李掌门则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向韩庄主作揖,以表歉意。
躺在浅蓝色梨花木床上的正是韩翔,屋子里确实也散发一种奇异且熟悉的异味,和韩燕菲当时一样。
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嘴唇深紫,几分病态却不影响他的英俊。
浓密的眉毛,高挺的俊鼻,五官异常深邃。
似乎有点少数民族或欧美混血儿系统?
还有一个疑问,她跟他应该没见过,为何觉得他的面貌有几分熟悉?
夏今细细替他诊脉。
之前由多人内力替他护住心脉,他的毒看似缓解很多,实不其然。
钩吻蔓中的药引更大的发挥毒效,换句话说,她中得比燕菲更严重和复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