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婉毫无察觉,低头看了一眼陈星河手上的花束:“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做什么?”
陈星河的满肚子瞎话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了,眼睛直直看向苏瑶。
怕被许小婉看出端倪,陈星河不敢一直盯着苏瑶看,只能用余光看她,一边对许小婉说道:“你这儿有客人?”
许小婉不想跟陈星河结婚,对他的到来并不欢迎:“对,他们是我请来的朋友,你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明天再来吧。”
陈星河好不容易见到苏瑶,连一句话都没跟她说上,哪里肯走:“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吧。”
说完抬脚踏进门槛,走到苏瑶面前,借着身体的遮挡,眼神直白而热烈地看着她:“你长得真漂亮,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苏瑶看都没看他一眼。
陈星河有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把手上的花束往苏瑶眼前一递:“小婉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束花送给你。”
苏瑶把手插进上衣口袋里。
只见陈星河突然握住自己的手腕,微微弯着腰,眉头紧紧皱着,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好像正在经历什么人间炼狱一般,声音都有些发抖:“疼,好疼!”
苏瑶的的神色稍微动了一下,用眼神打量着陈星河,怀疑他的手腕受了伤,但她不为所动,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显得十分冷漠无情。
陈星河继续痛苦着,许嘉海走过去:“这位新郎官,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受伤了?”
许小婉走上前解释道:“嘉海哥,我不会跟他结婚的,我会继续求爸爸,让他解除婚礼。”
陈星河:“不行,这个婚必须结。”
苏瑶:“......”要不是记挂着有任务在身,她现在已经把陈星河踹到南太平洋去了,在此之前还得先把他切了。
许嘉海知道陈星河对苏瑶的感情,能让他当着苏瑶的面这么说话,说明这场婚礼非常重要,会影响到警方的整个行动计划和部署。
连许嘉海都能看出来的问题苏瑶不会看不出来,但这不影响她生气。这样也好,大家就扮演一对不认识的陌生人吧。
陈星河继续捂着自己的手腕:“好疼,好疼!”
连许小婉都看不过去了,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手腕流血了吗,嘉海哥,你是医生,你快帮他看看。”
许嘉海扶着陈星河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怀疑他被许潜伤到了,那个老疯子手段狠厉,听王副局说许潜喜欢把人割伤,让人流血,又不让人死过去,放没有毒的蛇和乌鸦啃食活死人的血肉,活活把人在恐惧中折磨死。
许嘉海料不准许潜会在陈星河身上用什么手段,摁住他,神色严肃:“坐着别动,我去拿医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