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世界上的男人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他,一类不是他。
要是他死了,信封里面的人是谁根本不重要,反正都一样,都不是他。
第二天一大早,苏瑶来到办公室,吴青桃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进来:“苏姐,不好了!”
苏瑶正在往陈星河的加湿器里倒矿泉水,放好,拧开开关,让仙气渺渺的白雾飘出来:“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吴青桃歇了口气:“我刚才在走走廊看见姜局,姜局让我转告你,让你去他办公室。姜局的脸色非常差,我从来没见过姜局那么凶过,眼神跟要吃人一样,吓死我了。”
苏瑶幸灾乐祸地笑了一下:“那是因为他老人家被他老婆赶出了家门,老夫妻闹离婚呢。”
吴青桃吓了一跳,不可置信道:“不,不,不可能吧,姜局这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了。”
吴青桃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小声道:“姜局不是出了名的妻管严吗,应该不会犯那种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吧!”
苏瑶打了一下吴青桃的后脑勺:“想哪去了,给姜局给十个胆他也不敢在外面乱来,不然姜局夫人能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给从坟墓里撅出来鞭尸。”
吴青桃抓了抓头:“那是因为什么啊?”
苏瑶笑了笑:“陈星河是姜局和姜局夫人看着长大的,姜局夫人把把陈星河当成半个儿子,姜局整天对陈星河喊打喊杀,姜局夫人能不生气吗。”
吴青桃抽了几张消毒湿纸巾帮陈星河擦桌子,叹了口气,每天第N遍地念叨:“陈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归队啊。”
苏瑶没说话,跟王副局通完电话之后她越发感到迷惑。
她是信任陈星河的,但她又不得不承认,有一句话王副局说得对,她现在已经无法清醒理智地判断陈星河的所作所为了,她对他的私心太重了。
苏瑶在陈星河的办公桌前吸了几口仙气,转身往局长办公室去了。
今天的局长办公室很热闹,她进来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许嘉海和陆海明。
姜局站在办公桌前,手背在身后,看了看许嘉海,又看了看陆海明:“你们是一个两个都被他下了迷魂药了吗,尤其是你大海,在超市里跟一个犯罪分子勾肩搭背、难舍难分,你还记得你是一个警察吗!”
许嘉海张了张嘴,想让姜局别叫他大海,想着自己正在挨训,愣是憋着,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
“知道脸红就好,”姜局满意地看了许嘉海一眼,脸色依旧严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下次就别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