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把苏瑶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吻了一下她的戒指:“我答应你,会一身清白地回来跟你结婚的。”
被染了色的粉色布偶猫从餐椅上下来,走到沙发边,在苏瑶脚边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角度把自己窝成一团,闭着眼睛睡觉。
苏瑶看了看陈星河的手,找到他手腕上那道疤痕,轻轻在上面揉摸着,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似乎又怕听到自己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这道疤痕的确是我自己捅的,”陈星河低头看了看苏瑶脚边的猫,“那只猫当时是活下来了的。”
他说的凌晨两点被他掐在手上又被他救下来的明月家里的那只。
陈星河捏了捏苏瑶的手心,笑了一下:“你这是不信任我?”
“你总骗我,我不知道你哪句话真哪句话假,”苏瑶看了看陈星河,“我理解你报仇心切,那毕竟是血海深仇,你为此连警察都不当了,但你能不能守住自己的清白,别杀人,别让自己成为一个杀人犯。”
苏瑶松开陈星河的手,闭了闭眼睛,睫毛轻轻颤着,声音泛着不近人情的冷意:“不然我会亲手把你抓进牢里。”
“我会带着我的新男友去监狱看你,当着你的面跟他牵手、拥抱、亲吻,在那你被执行死刑之前就先折磨死你,让你生不如死。”
“新男友,”陈星河挑了下唇,眼角下压,眼神沉了沉,“你有人选了吗,许嘉海、江不凡、大巫小巫还是谁?”
苏瑶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眼泪充盈着眼眶,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陈星河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淡粉色的信封递到苏瑶手上:“那些男人都不好,他们都不适合你,万一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打开这个信封,里面有一张照片,那是我给你物色好的男人。”
“什么叫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没有这种万一,”苏瑶把信封砸在陈星河脸上,气愤道,“我不要你给我物色什么男人。”
她看着他,冷笑一声:“你应该已经把遗书也写好了吧,遗产分配好了吧,大部分都留给我了,对吧?”
“等你一翘辫子,我就象征性地给你守两年寡,然后拿着你留下的巨额遗产,用你的钱包养七个八个小情人,一周都不带重样的,”苏瑶残忍地笑着,“这可是我的终极人生理想,你忘了吗?”
这句话果然成功地把陈星河激怒了,他的眼神冷了下去,眼里一丝柔情也没有了,只剩下熊熊燃烧的妒火。但他的声音并不大,甚至称得上平静:“你敢?!”
就像夏日无风的海面,平静之下藏的是毁天灭地的飓风海啸。
“他们七个人,要有一个声音像你的,一个眼睛像你,一个耳朵像你,一个嘴唇像你,”苏瑶伸出手,一边流泪一边摸着陈星河的喉结、眼睛、耳朵、嘴唇,继续说道,“一个身形像你,一个吃起醋来像你,一个笑起来起来像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弯腰,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上,大哭:“不然我活不下去的啊,活不下去的!”
陈星河捡起地上的信封塞进苏瑶怀里:“活不下去就去找他。”
苏瑶抬眸,用那双发红发狠的眼睛看着陈星河,报复似地把信封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好,等你死了我就打开这个信封,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