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轻轻拍了拍苏思言的后背,安抚他道:“别怕,孩子,我是警察,到时候你跟着我,我一定能带你逃出去,回家找你的奶奶。”
苏思言只比苏进大了三岁,在苏瑶眼里就是个孩子。
接下来的两天,苏瑶又在试图逃跑,被杰西尼带去了两次刑房。
第二次的电击之后,苏瑶醒来,坐在床上怔了好一会,想了一下自己是谁,这是哪儿。
电击带来的认知功能障碍让她的大脑迟钝得像是生了锈,一个小问题都要想上好一会。
她不断在嘴里重复:“陈星河,陈星河。”
等这个名字被重复了很多遍她才能想起来自己念着的这个人是谁,以及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念着他的名字。
苏瑶从一片恍惚中恢复过来:“还差一次就能集齐八个了。”
苏思言担心苏瑶的状态:“你不能再去了。”
苏瑶笑了一下:“没事,我能抗得住,帮我拿张纸过来。”
苏瑶决定把陈星河的样子画下来,她怕万一自己真想不起来他了。
她不会画画,把人画的跟鬼一样,最后画了一根仙女棒来代替他,现在应该叫仙男棒了。
苏瑶问苏思言:“你要把你的奶奶画下来吗?”
苏思言摇了下头:“我已经不记得她长得什么样了,只记得她经常用的那根拐杖。”
苏思言把那根拐杖画了下来,回忆道:“奶奶的拐杖打人可疼了,别人欺负我她就用拐杖打人,几下就能把人打跑。”
苏思言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隐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我想回去找我奶奶。”
等他再抬起头,眼里的空洞和麻木被希望取代,眼神闪亮得如同暗夜里亮起的星光:“姐姐,我想回去,我们回去!”
第二天,苏思言假装逃跑,把自己弄进了刑房,醒来后走进了苏瑶的房间,递给她两支注射器:“八个,齐了。”
他脸色苍白,嘴唇发青,手臂上有电击伤。他已经不是“货物”了,他们不在乎在他身上留下疤痕,对他下了狠手。
苏瑶摸了摸苏思言的头:“晚上我们就走。”
黑夜来临,苏瑶站在窗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默默念着陈星河的名字,她拼死也要回去找他。
到了巡逻的守卫换岗时,苏瑶带着苏思言从窗户出来,爬上墙头,稳准狠地把八个麻醉注射器投到了狼群脖子上,从墙上跳下来,跑进了不远处的树林里。
巡逻的守卫发现狼群被放倒,察觉到有人逃了出来,吹响口哨召集人手,带着搜寻犬,举着枪和火把走进了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