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民和苗金元都在指认完现场之后被押进了警车,苏瑶等人继续处理现场。
陈星河从车里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向苏瑶,故伎重演地卖惨撒娇:“我渴了。”
苏瑶低头整理手上的物证袋,眼皮子都没掀一下:“我手脏,找别人拧去。”
在地下室里,他问她,她信他吗,她倒是想信他,可他都给了她什么,一个被泡在腐蚀性溶液里的手机。
问他初雪的手机里有什么是她不能看的,是他一定要赶在警方到来之前急于销毁的,他沉默了。
要是连最基本坦诚相待都做不到,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嘉海走过来,拍了一下陈星河的肩膀:“唐舟的车到了,接你去医院了,走吧。”
陈星河上了车,迟迟不让人合上车后门,他在看苏瑶。
她看上去很忙,他不敢指望她能像上次一样跟车陪他,只希望她能转过头来看他一眼。
唐舟看了看时间:“陈先生,该走了。”说完强行把车后门关上了。
陈星河固执地看着苏瑶,等车门合上,又趴在窗边看她,一直到车子开到精神病院旁边的路上她都没往他这边看一眼。
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下她的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挂断了。
他知道,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案件太过触目惊心,一直到天快亮现场的处理工作才完成,苏瑶摘掉手套,拧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掉大半瓶,擦了下额头的汗。
一名刑警拿起警车顶上的一件灰色大衣:“这谁的衣服,过来领一下,还要不要,不要就扔了啊。”
苏瑶把矿泉水瓶扔进警车:“我的,给我吧。”
回到市局苏瑶也没闲着,连续审讯了刘建民和苗金元,加上后续的工作林林总总,一直忙到晚上才有时间喘口气。
她嫌回家耽误时间,准备在市局值班室睡一会。
连续两天一夜没睡,苏瑶又困又乏,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床头椅子上搭着陈星河的大衣,苏瑶起身,把那件大衣用冷水洗了一遍,挂在阳台上晾着,这才回到床上睡下了。
她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就醒了,穿上衣服起来,从值班室出去了。
凌晨两点钟的风很冷,苏瑶拉上外套拉链,开车去了同雅医院。
陈星河在这家私立医院有专属的病房,即使他不来住,那间病房也会为他空着,他不习惯别人用过的房间,包括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