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那样保持着揪着他领子的动作,慢吞吞的说:“觉得委屈了?”
比起八年的等待和悔恨,一切算的了什么。
所以他依旧笑着说:“不委屈。”
裴令看了他会儿,在他唇上啾了几下,然后认真的说:“你不要总是跟我对着干,我脾气不好。”
林玄直就着这个姿势,微微往她那边靠了靠,好笑的说:“这就是你哄人的方式?”
裴令没说话,事实上她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每次她亲他的时候眼睛就亮的跟星子一样。
毕竟她也没有更好的招了。
事实上,林家继承人的身份的确好用,裴令被林玄直用符纸揣在兜里,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裴玉并不像新闻里说的那样惨烈。
他正悠悠哉哉的喝着小茶,赏月观花。
兜里的裴令: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怎么把她带进来了?”裴玉迅速感知到了裴令的存在,所有的风轻云淡在一瞬间消逝殆尽,“她胡闹,你脑子也不清醒了吗?”
林玄直并不想告诉他,自己不带她进来,她就要拿命闯,他想了想,露出那种属于赢家的得体笑容,“我得听我女朋友的话。”
兜里的裴令想打死这个不信守承诺的混蛋,但是转念想到还要人带出去,又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更何况现在装死是最好的选择。
“裴令。”虽然是轻飘飘的,但怒气值不可估量。
裴令:我只是一条搁浅的鱼,无法动弹。
“裴令,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和我保证的吗?”他重重的“嗯”了一声,裴令觉得自己的隐形汗毛都立起来了。
“你别吓她。”林玄直轻轻拍了拍口袋,一边安抚一边不太情愿的说:“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自身难保,被群起而攻之,她担心你那好父亲把你偷摸杀了谢罪。”
裴玉用一种挑剔的眼光上下看了他一眼,眼里写着哪哪都不满意的样子,阴恻恻的说:“现在连裴长老都不喊了,这还没成我妹夫就这么目无尊长呢。”
林玄直根本不惧,论刺人没人比得过他这个阴阳怪气十级选手,“您是哪门子的兄长?这借腹生子可是犯法的!”
“说起来有个问题想问您,在执法部给的期限前宣布研究噬引失败是为什么呢?”
“以您的本事不至于这么早放弃的,”林玄直走上前一步,一字一顿的说:“是真的研究不出来,还是不想研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