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役,天衢在天界的地位再无人可撼动。天帝爱惜天衢性情刚直公正,极力挽留他为天庭效力,将天庭法司都交于他掌管。而天衢圣君顶着这样的武力值,在天界执法自然也是无往而不利,众仙莫敢不从。
见春花还是一脸懵懂,北辰解释道:“镇妖金塔一直都由东海水君家专职守护。甘华的几个兄弟法力都是稀松平常,难当大任,这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她身上。这也是为什么,东海水君不惜一切也要斩断甘华的情丝。倘若甘华受罚,不管是贬下凡间还是缚入雷镜台,守护镇妖塔一职便要旁落他人,长此以往,东海水君的地位也可能不保。”
“甘华此刻正赶往北山拦住穷奇,消息已上报天庭,恐怕天衢也会亲自下界。若是天衢发现了甘华的异状,定会剥夺她镇守东海的职位。我刚从东海水君处来,水君求你加快一些,一定要尽速断了甘华与萧淳这段孽缘。”
春花啧啧道:“都说凡人愚钝,原来神仙也这么贪恋权位?”
北辰摇头叹道:“神仙大都是从凡人修炼而来,如何真能彻底断情绝欲?若不是天规森严,天界又如何能各司其职,保世间太平?”
“话都让你说了。照你的说法,天规没有错,天衢圣君没有错,东海水君没有错,甘华公主也没有错,你和我也都没有错。”春花撇嘴,“我瞧还是我错了。不该交你这么个朋友。”
“这事完了,我得在你大言仙山门口竖个牌子,谁要再来请托你办事,先同我打一架再说。”
春花还没想好如何“加快一些”,萧母倒先找上门来了。
萧母先是像模像样地寒暄了几句,春花极有耐心地陪她兜了好几个圈子,她才小心翼翼地绕到正题上来。
“听说前几天,娘子见着我儿子了?”
何止是见着,如今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穷小子萧淳与寡妇花娘子有一腿。
春花暗暗掐了大腿一把,脸上立刻现出痛苦的晕红。
“那日地痞乔四上门逼迫,是萧公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萧公子的大恩大德,妾身今生今世都难以报答。”
萧母现出为难的神情:“如今镇上人人都在说娘子和我儿子……唉,我们倒是没什么,娘子的名声可就……”她偷睨一眼春花的神情,慌忙又低下头去。
“不不不,是妾身连累了萧公子的名声。萧公子是人中龙凤,年少才高,怎能与我这短命之人扯上关联?”
萧母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嗨,这事原没什么,可恨那些嚼舌头的,最爱添油加醋,我也知道你们两人清清白白,可他们不信啊!”
春花做出为难的样子,期期艾艾了半晌,道:“人言可畏,其实那日我与萧公子也提了一个办法,只是……我看他的模样,心中还是有许多顾虑。”
萧母急了:“娘子同他说了什么?”
春花含羞带臊地瞄她一眼,将那日与萧淳说的原样复述了一遍。
萧母听着听着,渐渐现出喜色,又不好立时表露,只好强迫着自己做出极为忧心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