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抖鳞片,狂傲的飞了出去。
她身上没有丝毫过去的影子,现在的楚瑶不被任何东西所困。站在高处,活的恣意潇洒。
“如果,你跟我提,我可以帮你。”温景安把话说出口,立刻就皱了眉,非常别扭。他抬手整理衬衣领口,有些烦躁,“你一旦迈出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头。你牺牲的东西,永远不会回来。”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温景安直直看着她,目光深沉。
楚瑶满不在乎。
母亲去世,楚云海带别的女人登堂入室,把她推到地上。那瞬间,她就对整个世界都绝望了。活了二十五年,突然清醒,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场骗局。
那是什么感受?
绝望。
世界之大,她仿佛浮萍。前面一片黑暗,她在这个世界上无依无靠。孤零零的活着,她什么都没有了。
“我向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求救?你在讲笑话吗?温景安,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觉得我们是一个联盟?我一直很不明白,你这种盲目的自信到底来自哪里?还是,男人都是这样盲目自信?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楚瑶迎着温景安的眼,唇角一扬,略有些讽刺,“你在我这里,就是一根草。”
温景安那点心思她看不出来吗?温景安是为什么?不是喜欢,只是一种大男子主义的自尊心。
温景安狂了那么久,高高在上,看不起这个看不起哪个的。被人甩了,他自尊心挂得住?
沉默逼仄,许久,温景安抬起冷冽的下巴,眼尾上扬似笑非笑。气到了极点,他反倒带上了笑意,“你就不怕我调头对付你?”
楚瑶敢这么横,不过是仗着温景安不会对付她。
他们对峙,片刻后,楚瑶敛起了一切情绪,目光沉下去。楚瑶没有表情的时候有几分脆弱,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干净一尘不染,就那么静静看着温景安。
刚刚的鲜活劲儿一下子就没了。
温景安蓦的心脏疼了下,说不清楚具体疼的位置症状,很陌生,那种疼是从心脏中心缓缓扩散,最后指尖都疼了起来。
钝疼一下一下的,温景安心里烦的很,“你心里非常清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结婚三年,虽然我们没有交流没有任何肢体碰触,你还是清楚我的人品,不是吗?我可以相信。”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楚瑶也有。
楚瑶移开眼,看向窗外层层叠叠的云,遥远处仿佛山峦又仿佛深海。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温景安注视着楚瑶,嗓音沉到哑。理智回笼,他立刻从楚瑶的话里找到问题关键。若是像楚瑶说的那样完全没有感情,怎么会失望?忽的就生出熹微的光,“你……喜欢过我?”
作者有话要说:楚瑶:请你直接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