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下一个红绿灯口,想问一下,他却主动开口:“小春,你的高铁票退了吗?”
梁春雨不明所以,“还没。”
他点一下头:“三天后是吗?”
“嗯。”
他顿一顿,“三天后我有点事,送你去高铁站,你自己先回去可以吗?”
梁春雨倒并不介意他送不送自己回家的事,这没什么,可就是觉得徐风怪:“你有什么事吗?”
徐风看着她,遥遥头:“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红灯时间到,他发动车子,驶过斑马线。
到梁春雨的小区楼下,梁春雨下了车先上楼,他去停车。
两人进门后也无话,梁春雨感受到他的沉默和心不在焉,没说什么,去厨房做饭了。
徐风从冰箱里拿了西葫芦,梁春雨见了:“你去休息吧,今天我来做。”
“没事。”
徐风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彷徨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但是至少还有希望,他无限希望,自己是在避开悬崖的那条路上行进,子弹擦着皮肤边缘过去,幸免于难,那么所有人,都不必承受一个结果。
他不想说,不愿说,不仅对梁春雨,对家里面也是一样。
他从小没让家人多操过心,这一刻其实很痛苦,这样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牵一发动全身。
刀在手里,西葫芦横七竖八的,五分钟过去,鸡零狗碎切了一半。
徐风回神的时候,见梁春雨站在炉灶边看他,眼里带着探究和不解。
迎上他的目光,她也没有避开。
徐风看着她,脸上罕见地没有笑脸。
过会儿,他放下菜刀,走到梁春雨身边,捧住她的脸吻下去。
他吻得缠绵,纠缠不休,依依不舍。
她偏头,躲不开,迷惑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徐风不回答,抱起她直往卧室去。
梁春雨推了他一下,不知按到他哪一处,他“嘶”了一声,脚步却没停。
梁春雨手去摸刚才碰到的地方,被他抓住按在胸前。
他替她脱了衣服,塞被子里,自己也躺进去,梁春雨要起来开空调,他抱住,一点不让她动。
她无奈:“怎么了,晚饭还没做。”
“不吃了。”他吻一吻她的嘴,“咱们睡觉。”
他太反常,反常里又变得很沉默,跟以往一点不同,奇异的危机感。
但他一看向自己,眼睛黑黢黢的,里面藏着不知情的悲伤,梁春雨便想一切顺着他,没再动。
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