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心中浮起一丝温暖,坐起身,却觉浑身沉重,眼前一片黑暗,缓和片刻,才稍微好一些,“卿儿,你一宿没睡么?”见声音也变得沙哑难听,嗓子像是堵了石子,有些疼,大约是受了寒。
红卿没有回应他,容珩自然不会期待红卿回应他,他脸上露出浅浅笑容,语气温和:“卿儿,你在庙里等我一下,我去外边看看有没有水和可食之物。”除了包袱,其余的东西全部都丢在了那片原始森林里。外边的天色已经不早,再到中午,红卿只怕还会晕过去,容珩打算等午时过后再启程。
容珩刚走到门外,红卿便默默地紧跟到了上来,容珩无奈,只能任由她跟着,并牵起他的手,阳光照射下来,令他有些晕眩,身子不由晃了下,而后才站定。
正要继续走,红卿却突然停下脚步,面冲着左侧方向,容珩寻着她的视线看去,随即耳边隐隐听得水流声,便往那边走去,没走多久,一弯清澈见底的流水横在他们面前。
天气很暖,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射着金子般的点点光芒,容珩先将给红卿洗去她身上的血迹,又给她擦干净手和脸面,然后换上干净的衣物,让她坐在不远处的一块膝高的山石上等着自己。
不仅是箭伤,容珩手臂上的伤口也很深,一拆开布条,鲜血瞬间又流了出来,没给自己太多时间,容珩匆匆洗漱一番,用巫婆子给的一瓶止血的药粉撒在伤口上,容珩虽面不改色,但却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身躯,额角冒出细细的汗珠,匆匆包扎完伤口,容珩穿上衣服,一回手却看到红卿手上提着一只山鸡,那鸡一动不动,大概已经死了,不远处落了一地鸡毛,容珩猜测,山鸡是被红卿用内力一掌拍死的。
容珩觉得红卿越来越通人性了,拿过她手上的鸡,容珩直接将它溪边处理干净,才与红卿回到破庙,容珩重燃起火,将山鸡架在火上烤,待鸡烤得焦香流油,便与红卿分吃了,容珩吃的少,大半只鸡都进了红卿的肚子里。
肚子填饱之后,容珩与红卿坐在了庙外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红卿依旧习惯性地看看天空,然后看看容珩,好似一不看他,他就会从她身旁溜走一般。
容珩每每看到她紧盯自己的目光,都会忍不住心生柔软,脸上不由浮起如春阳般温柔的笑容,又故意调侃:“卿儿,我有这么好看么?”
红卿虽然没有答复他,但她一动不动的目光像是在告诉他,是的。
容珩见状不由将她揽入怀中,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
午时到来,红卿又昏睡了过去。
东方琰派来的人都被红卿解决,但容珩没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