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会见到你,我以为你被仇家杀死了。”秦月趾高气扬地笑道,而后摇了摇头,似乎感到可惜的模样,“真是令人遗憾。”
嘴巴依旧毒得不行。
红卿媚眼斜溜他一眼,吴侬软语:“怎么,小月月当初不是求着人家好好活着的么?”
秦月一愣,显然也想起了当初一时感慨说出来的话,他俊秀白皙的脸微微一红,而后死鸭子嘴硬:“你听错了,我没说过。你不要自作多情。”
当初他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她,一时不知发了什么神经,才会说出那样肉麻恶心的话来,如今被她抓住把柄,秦月后悔莫及。
这小子说不过她,还非要挑衅她,真是有受虐癖好,红卿赶时间回去,懒得再理会他。
“哦,小月月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毕竟姐姐疼你。”红卿挑眉轻浮的媚笑,一边说着一边走,“小月月,我要回宫了,再不回陛下该念我了。”
秦月瞪着她那风情摇曳的身影,白皙的脸气得涨红,连额头青筋都隐隐胀起,可恶的女人,总有一日,他要她开口说不了话。
云落上到楼阁上时,容珩长身玉立于栏杆处,背对着她,一手负于身后。
云落瞥见地下的琴,神色微不可察的变了下,而后又恢复如常。
她抬眸看向容珩,冷月洒下,映着他挺拔如竹的身影显得清冷疏离。
她看了一眼,便低了头,轻唤了身声:“大人。”
“她走了?”容珩没有回头,声音云淡风轻。
“是。”云落淡应。
阁内一片寂静。
没过多久,容珩转过身,走回琴案旁缓缓落座。
云落见状俯身捡起琴,将琴放回道琴案上。
容珩脸上此刻并无笑意,视线落在云落身上,第一次认真打量了下他的侍女。
容珩没有限制她的穿着打扮,但她似乎总是穿着墨绿色的窄衫长裙,长发并未结髻,只是高高的束起,绑了根与衣服同色的发带。
他这位侍女生得其实不错,五官精致秀丽,只是总是低眉顺眼,不苟言笑,而令这张脸少了几分味道。
想到她也是女子,容珩不由问了句:“云落,你被人亲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