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云的举动无异于火上浇油,薛采担心崔珩怒火更炽,双手撑在林星云的肩头,不停地扭来扭去,“你不放的话,我自个儿跳下来了。”
“行了,姑奶奶,哥哥怕了你了。”
林星云无奈的蹲下身,薛采双脚还未落地就被崔珩拦腰抱起,安放到了马背上。
崔珩在薛采身后落座,沉默不语的抽打马肚子,往山寨的方向行去。
到了山寨,崔珩翻身下马,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薛采打横抱起,大步流星走向了自己的卧房。
“砰”一声,房门在他的身后砸上。
一大帮子土匪被这幅风风火火的画面震撼到了,锄地的抛下锄头,喂鸡的撂下稻谷,纳鞋底的将绣花针插在自己的衣袖上,大家头碰着头聚拢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议论得热火朝天。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没想到少城主如此生猛,这大白天的,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白日宣淫,世风不古啊。”
“要不,我们派个人过去听墙角。”
“要去你去,我们可没你这么猥琐。”
“你们在干什么?”徐梦洁款款而来,居高临下望向院子里的土匪,她仪态端庄,神色严厉,“你们再不散开,等林当家的回来,我自会告诉他,你们这一日不务正业,专在背后嚼人舌根。”
土匪一哄而散,有一两个心里不服气的,悄声道:“这女的,仗着我们当家的有几分尊重她,就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当以为我们怕了她?”
“行了,少说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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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采没有防备,被崔珩摔在了软榻上。
“你干什么?”她不顾脚伤,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却被崔珩再一次推倒,后背重重的跌落在了竹板上。
崔珩眸中没有一丝光亮,仿佛山雨欲来的天空,阴沉黑暗,有什么情绪正在他的眸底酝酿,困兽似的想要寻找到一个宣泄口。
他把薛采禁锢在双臂之间,低头俯视她,一字一顿道:“我说过的话,你全都当成耳旁风了?”
薛采在迫人的逼视下,已经无法正常思考问题,讷讷问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崔珩冷哼一声,自嘲道:“你果然没放在心上。”
“小恩公,你误会了。”薛采勉强挤出一丝笑,“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不信,我数给你听。从认识至今,你对我说过十八个‘滚’,十二个‘出去’,还有不下五遍的‘我用不着你来报恩’。虽然我没有把你的话奉为圭臬,依然自行其是,但是从来不敢把它当成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