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子啊,进来吧。”木老三将旱烟杆放下,“你咋过来了?”
李恩白叹了口气,“是为了我和梨哥儿的婚事来的,我刚刚得知,梨哥儿被掳的事已经在村里传开了。”
“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如果在这么下去,估计就会有人来找您,或者木大伯娘,将梨子沉塘了。”他十分忧心,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也不知道这人为了什么,如此恶毒!”
云老汉一下就变了脸,“是谁又在胡说八道?”
木老三也生气,原本以为白氏沉了塘,这村里的长舌妇也都该老实点,少作点妖。却没想到还有人在暗地里污言碎语,看样子,他们木家村这几年确实出了不少能耐人。
“李家小子,你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败坏梨子名声了吧,说说,是谁。”木老三拿起旱烟杆,慢慢悠悠的吸了一口。
“是...花寡妇。”李恩白照实说,将青哥儿找他,并告诉他的内容复述了一遍,最后说,“梨哥儿是我在镇门口救下的,那两个人还来不及做出什么损害梨子清白的事,之后我也敢发誓,我绝对没有趁人之危!如果我说了假话,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恩白从来不信什么发誓这种话,但是木老三他们信啊,见他毫不犹豫就该发下毒誓,立即信了他。
云老汉站起来往外走,扎着个脑袋,活像是要跟谁去拼命,李恩白赶紧将他拦下,“云叔,你先莫气,梨哥儿这事儿,不是光解决花寡妇就行的。”
木老三叫住云老汉,“老六,你回来,先听听他怎么说。”
“这事儿,我觉得肯定不是花寡妇自己就敢瞎传的,肯定还有别人在背后做推手,最有可能的就是陈英才家的。”李恩白分析。
云老汉也是担心这个陈英才贼心不死,一直纠缠梨子,那梨子还怎么活?
“上次陈英才母子来闹,我试探了一番,买人他是知道的,可是下药他不知道,再想想他现在全靠媳妇娘家养着,来掳人的下人都不是他自己的,那么是谁给梨哥儿下了药就很清楚了,陈张氏恐怕不想让梨哥儿成为陈英才的妾氏。”李恩白将事情的原本猜的一清二楚。
他心里冷笑,“这位陈夫人,不但不想让梨哥儿进陈家的门,还想直接毁了他,说不准心里觉得梨哥儿勾引了她相公,想拿梨哥儿出气。”
“胡扯!”云老汉气的砸桌,“我儿看不上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他一直纠缠...”
木老三虽然也不能理解女人的这种心思,但他赞同李恩白的分析,这世上的女人都是这样,相公看上了别人,不说自家相公不对,全怪别人,但男人偷腥这种事,得男人自己先动了心才会发生。
“那你说,该怎么办?”木老三压着愤怒的云老汉。
李恩白听了,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桌上,“我想尽快娶了梨哥儿,这是聘钱,其他的我这几日去采买,不出半个月就能买齐,还请云叔、三伯,帮我定个日子吧。”
云老汉看他拿出五两银子,就知道他挺重视梨子的,要不然他只要按照其他人家一样给一两就够了,他将其中的四两推回去,“按咱们这儿的风俗,一两就够了。只是,婚期...”
“您都收着吧,我还有的,另外,热孝期是可以成亲的,云叔要是舍得,就在热孝期之内将梨哥儿嫁与我吧。”李恩白将银子又推回去并握住云老汉的手,眼神恳切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