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周赶忙阻拦,“李少爷别,小的哪儿能走正门啊,您让人给小的开一下后门就成了。”
“那也成,你知道后门在哪儿吧?”李恩白知道这是规矩,自然也不会强硬的让刘周改。
“知道,知道。”
“过去吧,我让双忠去开门,有话进来说。”李恩白看刘周驾着马车向后门绕去,关上正门,“双忠,去开一下后门。”
“知道了,老爷。”双忠放下斧头,将劈好的柴垛到柴堆上,然后去后院开了门,看到刘家标记的马车,拉开后门让马车进来。
刘周和他的夫郎是一起回来的,两人到了前院,先去给刘春城和刘明晰见了礼,然后才开始闲话家常。
李恩白这是第二次见刘周的夫郎,看着却仿佛不认识了一般,对刘周说,“你俩这是去邯郸学步了?”
实在是巧哥儿现在的姿态很别扭,不是说丑,而是不自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违和,就好像明明是只猫,非要去学狗,不但他自己难受,看得人也不自在。
刘周不明所以,“李少爷,小的没明白您的意思,你是说?”
李恩白指了指他夫郎,“你夫郎这是去哪儿板了性子?”
他说的直白,刘明晰噗嗤一笑,对李恩白说,“哈哈哈,叫你看出来了,刘周这小子没出息的很,写信给我哭着喊着要回来,我寻思着别出了什么事。”
他停顿了一下,“就叫刘崇找人问了一问,原来是巧哥儿在京城时常被人为难,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了,刘周心疼夫郎,就非要回来。”
巧哥儿脸上都红了,局促不安的动了动,骨子里带出来的风尘有些掩藏不住的露出来。
李恩白皱起了眉,“京城的人都这么迂腐不成?”
“那倒也不是,但这种人在哪儿都有,而且在京城,刘家也不过是三流,惹不起的人太多,都得夹着尾巴做人。”刘明晰说的可怜,但看他的做派,可不是会老实的。
赵平安深有体会,刘明晰这人惯会看人下菜碟儿,你看他和李恩白相处,句句坦荡,有什么说什么,最是对李恩白的胃口,但他出去对别人,又是另一幅面孔了。
就比如对他自己,刘明晰从来不吝啬表达他的不满,是因为知道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自己决计不会真的为难他,也就无所谓掩饰。
关键是他父亲还特别吃这一套,还以为他直白的表露不满,是为老师抱不平,是真心实意把老师的感受放在第一位的亲人,故而私下多有照顾。
刘明晰去和人谈生意的时候,也是端起一副笑脸,客客气气的将人忽悠住,与他达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