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抿住嘴,说不上来生气还是不生气,只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恩哥和那个小哥儿没发生什么,但一想到这小哥儿是特意送给恩哥的,他心里就不得劲儿。
是那种想发脾气,但恩哥明明什么也没做错所以发不出脾气的憋屈感。
张久拍了拍云梨的手,“小老爷,老爷特意忍回了家,可见对您多上心,您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事儿和老爷闹别扭,那不是正好中了别人的计谋。”
“你的意思是...”云梨有些不敢置信的问,“有人为了破坏我和恩哥的感情才特意送了一个小哥儿进来?”
“这我也说不好,但您若是和老爷闹了,总有人在背后偷笑的。”
张久其实也不确定,但要是万一老爷和小老爷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别说远的,就说被赶回家养胎的白小茶都得笑醒。
云梨抿着嘴不出声了,过了好一会儿,他一拍桌子,“久哥儿,那送来的人醒着没有?”
“应当是醒着,刚刚巧哥儿才送了一碗粥进去。”张久回答。
云梨站起来,“走,咱们去见见他,要进我们李家的门,是不可能的,要是想安生的生活,我倒是可以给他在村子里找个屋子安顿。”
这话说的无比肯定与硬气,和往常好说好商量的模样完全不同,颇有几分掌家主夫郎的气派。
于是张久扶着他去了雁语的房间,雁语暂时安顿在刘崇的房间里,此时正捧着碗白粥慢慢的往嘴里塞着。
他心里头正不安着,李老爷宁愿忍回家去找夫郎,也不愿意碰他一下,最后还是巧哥儿去求了一个下人救了他,那他还能留下来吗?
万一不能,他又能去哪儿?
他不想再回楼里了,也不能再回去,被退回去了,他连上等妓子的地位都保不住,以后只能睡在巧哥儿他们那样的通铺里,不停的接客,那样的日子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正在这时,云梨敲了敲屋门,“我进来了。”
他很强硬,敲门只是通知雁语他来了而已,由张久扶着坐在桌边,面对着雁语,打量着他。
雁语的长相是好看的,天生的桃花眼似乎一直都是笑着的,眼波流转含情带俏,总之是一张让男人喜欢的脸。
云梨看了他一会儿,只把他看得浑身僵硬,才开口说,“知道我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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