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妃直到离开了宾馆很远之后还一直在骂骂咧咧。上了出租车之后,她不再多磨叽,直接就打电话给了梅黛。
“老女人,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尊尚见。”
“什么事?”梅黛正在陪多事的关沫言选菜单,直到真亲历结婚这件事,她才意识到原来结婚是一件这么细节而又繁琐的事情。
“来了再说,就这样,再见。”
“嘟嘟嘟……”
梅黛先是讷在原地,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以后又和关沫言解释了一通,然后直接奔去了尊尚。
邵妃很饿,所以,一到尊尚她便点了一份美式牛扒,她得补充体力,而尊尚又是最靠近那家宾馆的餐厅。她自嘲地想了想昨晚的经历,不可否认,那是一次愉快的经历。只是,一想到给自己愉快的是经理那厮,她便觉得格外恶心。
不再多想其他,她继续大快朵颐。
所以,当好不容易挤出午休时间陪关沫言去选菜单的小小上班族梅黛女士斥了几十元打车赶来时,看见的却是当事人正狼吞虎咽的场景。
梅黛没好气地把包扔在邵妃对面的座位上,狠狠地坐下,白眼“唰”的就扫了过去。
“哟,好胃口啊。”梅黛阴阳怪气地说。
邵妃抬起头,一眼就发现了梅黛的不正常,“等我吃完,我有要事相商。”
“现在就说,我下午还要赶回去上班。”
“靠,谁折腾谁啊。”把刀叉一扔,邵妃端正了坐姿,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幽幽地说,“我先问你,你在你们公司和什么鸟人走得很近?就是近到那种他说的话你都会信的那种。”
“怎么了?”梅黛见邵妃的脸色变得严肃,加上她以前又从不过问自己的工作,心下觉得,可能真的有事。
“我这么略略的猜测了一下,深刻的发觉,你身上毫无可利用之处,唯一能跟你这平凡女人扯上关系的……也只剩下阮千致了。”
“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梅黛不解地问,捕捉到了邵妃口中那个关键的名字——阮千致。
“妹妹,我来给你分析,你慢慢听。不要问我,不要打断我。”把红酒放在桌上,邵妃完全倚上身后的软座,“我知道了一件事情,别问我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件事情是关于你的,说的是你身边有一个敬理那厮的眼线,而且,那眼线似乎还一直帮他瞒着你什么事情。好了,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邵妃端过桌上的酒杯,晃一晃,轻轻地泯。
梅黛其实一直都有一个梦,这个梦里关于阮千致,梦的内容是这样:阮千致不是GAY,是敬理和严奂两个人在骗她。严奂是卧底,敬理是个变态,他喜欢阮千致,他要拆散阮千致和她,所以编出这样的幌子来骗她。
只不过,她从来都只认为这是个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