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住,一只碗掉入了水池中,发出嘭呲啪嗒的声音,我捡起来看了一下,唔,还好没裂,可是为什么还是有种碎裂的感觉?
想必,你肯定是最能开导他的人。前一段时间我也真相信了,世间还是有唯一这么一说的,我也欣慰的觉得,我儿子大概真找到了生命里那个人。我就想吧,就快结婚吧,我老了,怕生出什么变故,这压力给了舒诺,我以为你们年轻人会很好的交流很好的解决,本来,结婚就是一件极其自然的事情。我没想到,这件自然的事情会成为你们的导火线,而且,现在还发展到这么难以控制的地步我就想啊,是不是我们这些老人,太弄不懂你们年轻人在想什么,太为难你们,以至于还成了你们之间的绊子?
我慌忙摇了摇头,迎上那犀利却又疼爱的目光,从来没有。
可是,事实是,我们这些老人家的企盼确实成了你们这矛盾的引子。可白,你要不要解决它呢?舒母戴着胶手套的手握住戴着胶手套的我手,满脸的期待。
伯母,我一直在试着解决。我诚恳地答,我今晚就去解决。
舒母笑了,我这儿子,虽然有时候闷,你给他通通气,也就自然顺畅了。两个人相处,没有什么谦让退让的让步问题,你也别觉得自己在地位上占了劣势真正合适的两口子,是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计较的,要相处一辈子,得把主动解决问题的勇气,当做习惯。扯下我的手套,舒母亲切的捏住我的手,很温暖的感觉。
我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九点多,舒母开始下逐客令,送我出院门的时候还在外面的灯光下猛地对我眨眼睛,很狡黠很可爱的模样。如果真要结婚,有这么一个贴心的婆婆,也是好事一桩吧。
这么想着,心下却突然释怀了许多,许多许多。
结婚,也不是那么悲惨的事情吧?
舒诺却还是不说话,在门口上车的时候,他很绅士的帮我拉开了车门后座的车门。
我没说什么,十分听话的坐了进去,拳头却在暗暗捏紧:你这个死男人,你到底要别扭到什么时候啊?要我怎么开口和你和好啊?要我怎么主动跟你说话啊?
带着这种郁闷的情绪回家,回房,打算明天再解决这个问题,摸了睡衣准备去洗澡的时候赫然看见舒诺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这回看的不是998,却是XXX医院,圆您一家三口的梦想,送子医院,关怀医院,您全家幸福的港湾,详情请致电
我愣住了,继而囧,再而呆,最后我干脆一步跨回了房间。
他,他他他他,又在发呆!?
在我沉思于怎么诱使舒诺主动和我说话的那间隙,我突然在我那半开的衣柜里看见一抹粉黑粉黑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