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又忙应酬了?我主动搭话,也不希望让二位老人家担心。
舒诺神色一诧,瞬间又恢复正常,转脸看我的时候我竟有些脸红心跳不自在,弄完了一个广告案才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起身帮他摆好碗筷,尽力演绎着和和美美。
舒母看我的眼神不定。
一顿饭下来,我和舒诺说的话不多,倒是舒母不停和我搭腔,饭后,她还十分热情的让舒父带走了舒诺,留下了我洗碗。
这举动分明是有话要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很紧张。
自来水的声音哗啦哗啦的,秋末了,水温很冷,舒母给了我一双胶手套,又堵了池子,倒了些热水进去,和蔼的说,别伤了手。
我笑了笑,呱呲呱呲开始洗碗。
今晚演戏很累吧。舒母,果然是舒母。一说话就有强大的气场和叫人无处遁逃的压力。
呵。我傻笑。
那种伎俩就够骗骗舒诺爸爸,骗不了我。舒母声音很沉,让人觉得,什么都别想瞒过她。
呵。对长辈我不敢无语,只有干笑。
哎。舒母叹了口气,直直的望着我,舒诺告诉我,你是他亲自找的伴侣。他还特别和我解释伴侣这个词的含义,他甚至扯了一大堆弯弯绕说和你有心贴心灵魂相契的奇怪感觉,说此生唯你。
我震住,抹布掉入了水池,噗通一声。
他这个人并不爱和别人交流,不爱和别人说心事,哪怕是从前在他最受伤最需要排解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和我们开过口,那时,我和舒爸爸就轮流守着他,怕他憋坏怕他想不通可是,他花了许多许多年的时间,仍旧带着那个阴影生活,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哪怕是唐未墨他们。停了停,舒母把视线从远处收回到我脸上,可是,他却愿意和你谈心,愿意和你交流,愿意把自己交给你。你知道,这绝不会是很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