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心里一直以来的惶惶惑惑很快被这个吻统统吸走,那滋味就像,你被蛇咬了一口,可是,有个人帮你把毒血吸了出来。当然,这个形容太不浪漫。但对于我此时此刻的心境来说,二者产生的效果,却是一般的。
舒诺身上特有的好闻的香味溢满我的鼻尖,让我连日来被消毒水荼毒的嗅觉终于重新灵光起来。可是,这种香味却更刺激了我的冲动感,于是,在清亮的月光下,我可耻的想:让奸情来得更猛烈些吧!让我就这样暴露在月光下吧!
我可耻的希望舒诺把我那套难看的病号服狂野的扒下,我可耻的希望舒诺在此地
那时候,我就该有资本了吧。
我就可以拍着胸脯对他说:你要对我负责,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然而,舒诺终究是舒诺,他总是能这么淡定,把我挑得一头火起后,他伏在我耳边低低地笑,真正的男人,从来都用行动证明感情。
这话,是句好话。
只是,这男人此时此刻毫不应景的坏笑却很讨厌。
于是,我很想找个坑,挖开,把自己埋进去,从此与尘土为伴。
他很温柔的为我扯好凌乱了的病服领口,那动作慢得像张大宝张剪辑精心做过的慢镜头。那刹那,我内心最阴暗最深层的动机是:摁住他的手,把他那扬得高高的脑袋拉下,然后把他反扑在床上,扒了他那身伪善的衣服,然后替天行人道
可是,人类区别于动物最大的特征就是,人类擅长掩饰自己的深层动机。尤其作为社会主义文明国家文明人的我,更擅长掩饰自己荒淫的欲望。
他的手离开了我的病服,他的温暖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突然觉得烦躁,缩头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闷声道,我要睡了。
舒诺并没有离开,而是用我足以听得清楚的声音道,一个男人,过了一定年龄,对待感情,他会变得很保守但是,一旦他确立了一段感情,便不会轻易改变。对于这点,我希望你能明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