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瑟窝在地牢的犄角旮旯里,画着圈圈,时不时和过往的强哥打打招呼,而后大叹一声:“人生无常啊!”
就在前一天,水瑟还在梦想自己回家抱着相公,吃着美食,而后风花雪月,不亦乐乎,只隔一个晚上,自己就成了阶下之囚,还是被自己所救之人送进来的,自己果真是太单纯了,直到暗夕用刀架住自己的脖子,都没曾反应过来,还傻乎乎的准备偷袭别人,哪知偷袭不成,反被人偷袭,水瑟摸着脖子上的疤痕苦笑,也不知昨日暗昕如何了,看起来被踢的很重,心也被伤的很深吧,抛弃族长的位置,断绝族内的关系,甚至抛弃暗族人的身份来救那人,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不过看样子暗夕对她还有些情分,怎么说也是族长,应该不会受虐待才是。
水瑟心中正百转千回,铁牢的大门咣啷啷作响,显然是有人进来了,水瑟堵着一口气,管来人是谁,拒不接待,依旧面壁思过。
“你到挺沉得住气,关进来一夜了,也不吵不闹,甚至不曾惊慌,不愧是一族之长。”一个稳健苍老的声音响起,不怒而威,让水瑟后背一麻,不得已转过头来,又是一愣,进入之人身板挺拔,个头很高,一张方脸布满了沧桑,双眉挑起,修的很是整齐,一头银发披在身后,来回摆动,似乎保养的不错。
“反正横竖都被你们关起来了,我要是再自虐不是弱智嘛,大不了就是一死!”水瑟自觉被那人震慑住,却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她,逼得自己立下豪言壮语,还甩手拍着胸脯,大义凌然道,其实小腿肚子已然开始抽搐,心都提到嗓子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