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无名无份,按照律法来说,其实只有你是有名份的,其他4人,我尚没娶回家中,而那正夫是我自小定下的,还是试夫,一侍,也没大礼迎娶,严格说来,你是第一个进我门中的,我第一个真正的侧夫。”水瑟想想也是好笑,自己周边那么多男子,本应成亲过门,现在一场变故,弄得自己孤零一人,哪知现下没那心思,反倒无心插柳柳成荫,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数。
两人一番说笑,水瑟见问雪又咳的厉害,连忙催促他回房休息,自己找来纸笔,询问人族成婚的手续,尽量减缩,最后归纳准备采买的东西有:喜字灯笼,龙凤红烛,红衣喜服,喜果,酒席一桌,窗花四个(只有两个窗户)。剩下的其他东西,水瑟一概划去,两人的婚礼,没有必要那么浪费。
等水瑟从街市回来,天色刚暗,红霞未褪,她伸头遥看不远处问雪的房间,已经早早点上烛火,不知问雪又在忙些什么,水瑟曾经很不喜欢这烛光,特别是在漆黑的夜里,她安静的蹲在房子外面,看那烛光仿若那些恩客的残忍,一遍一遍的刺激着水瑟早已麻木的心,也代表着问雪痛苦的经历...可时间不过相差几日,随着人的心境不同,烛光也变得温暖起来,如今的烛光像是问雪的温柔,在那里静静等候自己的归来。
“问雪,我回来了!”水瑟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道,问雪放下手中的针线,帮她接过东西,又替她擦擦汗水道:“你那么瘦的姑娘家,为何不让小二帮你拎回来?”“我不想让人垂涎我的相公,还有不想让别人知道咱家有钱。”水瑟喝了杯凉茶,扇着袖子笑道,问雪点头温顺称是,便接着继续手中的工作,时不时还咳嗽两声,“做什么呢?身子还没好呢,就忙活。”水瑟听见他咳嗽,不觉心疼道,“我爹爹说,成亲男子一定要绣鸳鸯在被头上,这样才能鸳鸯交颈,恩爱白头。”问雪扯着红线,娇羞的笑着,格外动人。
水瑟知道是自己公公吩咐的,也不好阻拦,便自己打开纸包,把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那两套喜服红艳艳的,立刻吸引住问雪的目光,那样的渴望。水瑟将新郎的衣服拿到问雪跟前说道:“衣服呢,你是来不及自己做了,我找了家不错的店,也没买什么繁复的喜服,只是按照我个人的喜好,买了两件,你看可喜欢?”问雪摸着那顺滑的绸缎,不是没有穿过那么好的材料,只是那些都是为了取悦恩客,而这一回,他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真真切切的穿上嫁衣,嫁给自己喜欢的女人。
水瑟帮着问雪把新郎的红衣穿上,又拿出今日在首饰店里看到的金色比翼冠,给他束好,再扎上红色的细长绸缎,本就柔美的问雪愈加艳丽,也由此可见,当年的头牌如何震动人心,让人一掷千金,只买一笑,“你发上不插点什么吗?”问雪也替水瑟穿上新娘喜服,却发现水瑟头上只是用红绸绑住,并无饰品,有丝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