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车,回到宁昭路的别墅里。
宁暂临把大门、客厅门以及自己卧室的门都锁上,缩在床上用被子裹紧自己,才拥有了一丝丝忽略不计的安全感。
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有未读消息的显示,她解锁之后,瞥到徐堂砚发来的消息。
【暂暂,我在这里等你。】
【你不喜欢的话,我们就不跳了。】
【出什么事了?】
宁暂临没有回复,她把手机关机,也不敢闭眼睡觉,就这么睁着眼,一直望着天花板,却还是能浮现出男人的笑容。
幻觉变得真实,她害怕地把自己蒙到被子里面,可是黑暗中耳朵里传来的也全都是他的声音。
一整夜,她硬生生地熬了过去。
等到天明时,她没有看到第一缕曙光,闭着眼睛稍稍睡了几个小时。
周一。
徐堂砚跟着班级队伍去操场参加升旗,却没在高二、七班里看见宁暂临的身影,解散之后,他找陈展问宁暂临怎么没来升旗,却听陈展说宁暂临没有来学校,请了假。
少年听到消息之后,又看了眼自己手机里给宁暂临发的那几条消息,她还是没有回,甚至手机都关机了。
徐堂砚尝试问过宁虞刚知不知道宁暂临怎么回事,宁虞刚也只是说不清楚,她没有跟自己说什么原因请假。
挨到下午放学后。
徐堂砚坐车回家,在宁昭路站牌那往上坡路走去,然后到了小姑娘家门口。
黑色铁栏门还上着锁,是在外面锁的,他朝里面看去,貌似没有人在,手机上发的消息还是没有回复。
少年就在门外站着,一直等一直等,天也黑了,还不见里面有灯被打开。
这座古旧别墅仿佛被世界丢弃了,也早就被宁虞刚给丢弃了,只有禁锢在里面的小女孩,还没有被解救出来。
“宁暂临!”
徐堂砚在外面大喊了几声,但丝毫没有动静,里面什么反应都没反馈回来。
他还有作业没写,于是回了家。
宁暂临在窗户口处站着,整个人瘦弱的身影笼在厚重的窗帘后,顺着那条缝注视远走的少年。
徐堂砚几乎每天都要到七班去找陈展。
周五的时候,他中午照例来班门口,看到陈展出来之后,立马堵住了他。
“不用问了,没来。”陈展都怕了,这是一周不见就要得相思病的节奏,他有些多余的关心说出了口:“你说要是你和暂临谈恋爱了,大学不在一块,异地你不得茶不思饭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