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起哄的人心里所想如何,他也明白,不过是不满他这个首领罢了。可要是惹怒了她,整个部落都会跟着倒霉,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好,真是蠢不可及!
额哲额头冷汗直冒,赶紧陪礼道歉:“首辅,我万万没有如此的想法,如今察哈尔部与大清联了姻,本就是亲戚,而且已经归顺了大清,自然会尊着大清。还请首辅不要动怒,我先自罚三碗,向首辅陪罪。”
说完,他抢过阿布鼎手上的酒囊酒碗,倒满了酒,一鼓作气连着喝了三碗下肚。
阿布鼎见到布迦蓝身后亲卫手上的刀剑后,酒意散了许多,又是懊恼又是生气,却没有再说话。
布迦蓝冷眼看着额哲,沉声道:“你是后辈,我也不与你计较,省得说我欺负人。”她稍微抬了抬手,身后的亲卫霎时退了个干干净净。
“阿布鼎,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布迦蓝看向阿布鼎,眼神轻蔑,上下打量着他,说道:“你看不起女人,不过在我这个女人看来,实在看不出你哪里比女人强。”
阿布鼎的火气又被布迦蓝挑起,上前一步怒道:“你!我哪里都比女人强,既然你这般厉害,你可敢与我比试!”
布迦蓝双手抱在胸前,斜睨着他道:“哦,是强在你身下多了块没用的肉吗?至于比试,你太弱,我怕太欺负你。”
阿布鼎可是察哈尔部数一数二的高手,气得暴跳如雷,叫嚣着道:“有本事就出来与我比,只嘴上说得好听有什么用,你怕输的话就当场认输,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这件事就算了!”
有人趁机起哄道:“比试,比试,要是阿布鼎输了,我们全部跪下来给大清磕头。要是你输了,大清全部的人跪下来给我们磕头,怎么样,大清可敢比?”
额哲急得不行,却又拦不住,嘴里苦不堪言,他左右看了看,只得颓然垂下了头。算了,他也管不住,随他们去吧。
布迦蓝嗤笑出声,“有给活人磕头,也有给死人磕头,赌磕头也太没意思。不如赌大点,要是阿布鼎输了,察哈尔每年给大清的进贡翻倍,察哈尔以后的首领,都得由大清亲自指定,你们可敢赌?口说无凭,得写下来,你们中大多不识字,我也不为难你们,我亲自来写,你们意下如何,敢赌吗?”
额哲脸色大变,他可没有喝醉,脑子清醒得很。要是赌输了,只要大清强大一天,察哈尔部就完全没有自主权,苦着脸说道:“首辅,谁输谁赢只是图个开心,又何必太当真,伤了察哈尔与大清和气。”
布迦蓝当然不想伤了察哈尔与大清的和气,也不会天真以为所有部落都会对大清一呼百应,对她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