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拉磨的驴,也没有这般使用的,总得让人喘口气。国君福晋听不下去,说道:“布木布泰才坐下来吃口茶,有什么急事,不能等到她用过饭,歇息之后再说吗?”
皇太极斜着国君福晋,面上浮起几分不悦。自从上次吵过之后,她的脾气就愈发不好,虽然不敢直接顶撞,可只要一言不合,她就甩脸子,干脆不跟他说话。
布迦蓝回了宫,她是不是以为有了撑腰的人,连说话的语气都强硬了起来?
而且布迦蓝带了一堆礼物,他连毛都没有见到一根,心里更加不快,语气中就不由得带了出来。
“你不懂就少说话。布木布泰弄出来一堆事情,我不找她找谁?还有,她从朝鲜带了礼物回来,怎么就只给你一人,其他宫里呢?你也不提醒她一下,真是都不懂规矩。”
布迦蓝不想听他废话,干脆利落地道:“其他人没有,不熟,关系不好,不送,想要的自己去朝鲜买。你有什么想问的,就在这里问吧,我饿了,要等着吃饭。”
皇太极很想问一句那我为何也没有礼物,他觉得这句话说出来太酸,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吩国君福晋道:“你把她们带出去,我有正事要跟布迦蓝商量。”
国君福晋见皇太极脸都黑了,也就没多说,招呼格格们去别处玩,对布迦蓝和颜悦色地道:“你先谈,饿了就吩咐一声,我让人把饭菜送上来。”
布迦蓝嗯了声,皇太极瞪着国君福晋的背影,冷哼了声,复又放缓了语气,说道:“听说路上你们遇到了皮岛兵?先前定好的互市交易物品也被你改了?你回来之后,把那些车马扔给了范章京,活人死人都有,可没把他吓了一大跳。
还有,英俄尔岱与马福塔两人肋骨都断了几根,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说是扯着会痛。究竟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事先递个消息回来,我也是一头雾水,你总得先说个清楚啊。”
出去这一趟,布迦蓝实在是有点儿累,主要是心累。她手臂上受伤的那个血洞,因为一直没有好生养着,现在还没有愈合。再说,又不是敌人打到了家门口,就是明天再问也不迟。
她先前没有说,一则是想休息,二则是她想知道英俄尔岱与马福塔会先怎么说,还有其他几旗人的反应。
听到皇太极一连串的问题,她很想直接揍他一拳,不过还是算了,反问道:“马福塔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皇太极顿了下,马福塔与英俄尓岱两人,当时请安时下跪都困难,捂住了肋骨好半天才跪了下去,他当时也惊讶得很。
马福塔哭丧着脸说:“皇上,奴才这次伺候福晋前去朝鲜,快到鸭绿江时下了大雪,晚上实在是太冷,大伙又因着马上就能到义州,一高兴之下,晚上就多吃了几杯酒暖和暖和。谁知道皮岛上的沈世魁那贼子,实在是太可恶,下大雪的晚上,竟派了几百骑兵前来。幸好在福晋的带领下,将他们击退,不但杀了对方首领,还生擒了好些俘虏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