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婴显然明白自己的三观动不了卫骁这样的天妖贵族的根本,摇了摇头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怕你给了姜王这次难堪,以后他会给你使绊子,毕竟小人难防。我又没什么事儿,这一页就揭过去吧。”
“哼。”卫骁仍旧有些不高兴的样子:“白师你要是男儿,我说什么也要让长辈们把你扔进战场上练练血性,你也曾一计动万军,怎么到了这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却婆婆妈妈的。”
白婴忽然戳了他一下,卫骁回过头,看见白婴伸出两个大拇指,露出一口白牙——
“不过徒儿你简直帅得飞起,点个赞。”
卫骁又高兴起来:“我可没冲动,闹事儿之前先去找了个帮手,如果我捞不出来,就让他请出鼎公的名头,草包王肯定吓得蹿树上。”
白婴好奇道:“是哪位高人呀?”
她话音一落,一弯廊角处转出一个青年,他一来就微笑道:“也不是冒用恩师的名头,只是在恩师面前提了一句,恩师就对白师有了些兴趣……这召请倒是不假。”
白婴一看是同事,哎呀一声道:“孔桑?你什么时候到禹都的。”
卫骁翻了个白眼,抢话道:“孔师本就是鼎公的关门弟子,当然要回禹都。”
白婴笑了笑:“我好像是听说过,说实话,同年这几个指导师里,还真的就只有孔师有几分为人师表的气质,原来是家学渊源。”
卫骁在一边吐槽:“可不是么,看看别人家的指导师,好好学学什么叫为人师表。”
白婴充分贯彻了恬不知耻的个人特色:“然而为人师表作用有限,还是不幸惨遭湿身,呜呼哀哉。”
孔桑当然听得出来自己也是曾经被白师水淹的一员,却也不以为意,道:“调侃就到这吧,恩师今天精神好,让今天踏进西苑的访客都去‘窥命池’挑一条竹鲤。”
卫骁‘啊’了一声,瞪大了眼:“那是先贤留下的窥命神鱼,到现在也只剩下三百多条,鼎公真舍得!”
白婴疑惑不已:“那是什么?”
孔桑一边引着他们向内院走去一边解释道:“白师有所不知,府中有一先贤留下的鱼池,池中鱼名为竹鲤。其初生时腹中便有先贤埋入的‘不化竹’之竹签,若是在岸上用鱼线投食,钓上来的第一条竹鲤,剖腹取竹,签上所书据说能预示未来。”
“这个唬弄法挺有创意的。”白婴点头,很快就看到了一大片池子,与别处的池子不同,这池水想来是专门有人照顾,并没有冻实,薄薄的白冰间依稀可见青纹鲤鱼来回游弋。
“您可别不信,留下这池子的先贤名声极大,鼎公少年时曾钓出一鲤,腹中竹签有‘鼎器’两个字,结果还真的就此成就了国之鼎器,鼎公的名号也是从此来的。”卫骁抓过鱼线就开始左右瞄好位置:“几年前安铭也在这钓过,钓出来的竹签吓坏一群老头子……哎我就在这钓了,看看能不能钓出来个‘英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