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赳赳就非常讨厌这种眼神,像是要看穿你,让你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这对于一个有自己独立思想的人来说,是不平等,是欺压你的表现。
显然,江昀枫话里有话。
即使楚湛天五识灵敏到可以察觉到她心跳速度的改变,也会顾及她的感受,平常尽量不去使用这项异能去探听她的内心,这是尊重,可惜江昀枫并不懂。
“你分明知道还有谁为什么还要问?”她试图反抗这种压迫,至少表明自己的立场,她不是个好欺负的人。
江昀枫摇晃酒杯的动作顿住:“因为我想知道你会不会和我撒谎。”
“如果我撒了谎能怎么样?”熊赳赳目光搜寻着自己能最近捞到的防卫物件,大概就是茶几上已经快要喝空了的红酒瓶了,这一瓶子下去大概要开瓢了。
“你还想像上次一样掐我脖子?”她决定试探一下江昀枫今天的状态。
他情绪似乎还算稳定,听了这话脸色竟然没变:“我们之间大可不必这么剑拔弩张,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想让你怎么做,不过不急,你可以慢慢适应。”
熊赳赳有些听不懂他说的话了,茫然的盯着他,样子像是个做不出数学题的学渣。
他瞧着她的样子觉得莫名的可爱,放下手里的酒杯,忍不住走了过去。
熊赳赳是不懂,但不代表反应迟钝,她弹簧一样的站起身想和这个靠近自己的□□分开些距离,可人还没退两步,就被他整个抱进了怀里。
“其实如果实在不懂的话,我可以教你。”江昀枫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
他身上的香水经过一天的涤荡已经淡了许多,所以根本盖不住那浓重的烟草味。
熊赳赳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自己送了孟洵又在门口踌躇那一小会儿的时间里喝了一瓶红酒又抽了烟的,但她敢肯定,这家伙现在的情绪并不像他表现的这么淡定,她该怎么做才能在不激怒他的同时又完美脱身哪。
在熊赳赳头脑风暴的时候,江昀枫已经在低头嗅着怀里人身上的味道,鼻尖不经意划过她光滑的脖颈,让他迟疑不决的欲望逐渐崩塌着。
熊赳赳被这暧昧的动作吓得猛的一机灵,这才明白过来江昀枫压根不是什么食草系动物,他这么久的温文尔雅性冷淡的模样只不过是因为她特意的疏远,一旦猎物踏进了捕猎者的安全领地之内,就不存在什么禁欲系病娇了。
“为什么这么凉?”江昀枫抱着怀里的人,似乎察觉到她紧绷僵硬的身体除了抵触情绪,竟然还意外的冷。
字面意思,就是皮肤的温度冷的让人有些意外。
熊赳赳眼睛亮了一下,赶紧捂住嘴猛的咳了一阵,那架势是奔着把自己肺给咳出来去的。
江昀枫紧张的抓着她的肩膀:“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