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不小心踩在了一罐没打开的啤酒上,一下子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哐的撞在了冰凉的木地板上,最倒霉的是,下巴着了地,磕破了。
美好的一天,从破相开始。
熊赳赳没觉得有多疼,默默爬起来,还坚持去洗了个脸,可洗脸的时候才发现血有点止不住了,瓷白的面盆里全是血水,像是个没处理好的案发现场。
她右手捂着伤口,左手学着楚湛天的动作绕了绕手指,然后再打开右手,还是在流血。
自己可真够傻的。
熊赳赳苦笑了一声,扯了手边干净的毛巾,穿戴整齐打车去了医院。
中途在车上给Lisa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摔了要去医院处理,今天上午可能要迟到了。
司机师傅看熊赳赳很淡定,淡定到血都染透半个毛巾了,她还有心情开窗透气看人来车往一闪而过的风景。
师傅看不下去了:“小姑娘,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心大的,都伤成这样了还往外瞧什么哪,赶紧捂好伤口,再给亲戚朋友什么的打个电话,你伤的这么重,身边不能没个人看着。”
熊赳赳盯着司机的后脑勺,看着由于她开窗吹进来的风,把师傅地中海上唯一一撮掩人耳目的头发吹得花枝乱颤,忍不住笑了一下,可却牵扯到了伤口,让她笑的有些龇牙咧嘴:“没事的师傅,就是看着严重,也就下巴磕了个小口子。”
“小口子能流这么多血,小姑娘你看着文文弱弱的没想到还挺皮实。”
熊赳赳又兜了兜毛巾:“放心吧师傅,不会把血滴车上脏了您车的。”
“嗨,这小姑娘,师傅能是那种人嘛,不过你怎么老盯着窗外那,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说话,伤口又疼了,熊赳赳眼眶忽然猩红起来:“我想喝罗记的海鲜粥,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
师傅一看就是北京的地爬子,打着左转向灯在那说:“附近没有分店的,只有城南那一家,离这儿远得很,来回一趟开车都得两个多小时,就算你加钱让人送外卖过来你看病的医院,到这儿也该凉了。”
熊赳赳眼皮垂下来,也不看窗外了:“那算了,我以前都是喝热的,那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师傅按着喇叭看着前面的车队长龙有些烦躁:“还惦记吃哪!小姑娘,堵车了,腿儿着几步的路北京这破交通得塞上半个小时,我把车停路边,送你过去。”
“不用了师傅,”熊赳赳扫码给钱,开门下车:“我自己过去。”
司机师傅透过挡风玻璃看着熊赳赳的背影在那啧啧感叹:“小丫头还挺有价钱,都疼成那样了也不哭一下。”
下巴磕的有些重,得缝针,熊赳赳捂着伤口等医生准备的时候江昀枫竟然出现了。
一定是Lisa告诉他的。
现在的熊赳赳有些狼狈,下巴脖子上都是血,急诊室今天人又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