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赳,”张飞深呼吸了一下,攥着戒指盒的指节都因为紧张有些发白了:“这个送你。”
熊赳赳努力聚集视线,看向张飞手里的那枚MVP的戒指。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酒吧音乐在这句话的间隙戛然而止,让这句话忽然有了不同以往的分量。
张宇双手交握的放在膝盖上,人微微靠在卡座的沙发里,离熊赳赳远了些,像是在看戏,更像是莫名的疏离。
远处角落的楚湛天忽然在这安静的气氛里睁开了眼睛,刚才嘈杂纷乱音乐震天他都泰然自若的闭目养神,现在倒醒的是时候。
酒精的作用下,熊赳赳的动作有些迟缓。
“给我的?”她接过盒子:“这……好像有点大,戴不下。”
她把戒指拿在手里反复的看,手指头一戳一戳的,就是找不准方位套进去。
“那我再买条链子,你戴在脖子里。”张飞似乎太紧张了,没敢抬头看熊赳赳,习惯性挠后脑勺的时候冯北才发现他手上有个一模一样的戒指。
氛围就这么一瞬间变得微妙了起来。
“这……还是对戒?”冯北声音有点小,酒吧DJ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表演,似乎没有几个人能听到她说的话。
张飞有些局促,指尖一直摩挲着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是套戒,大的套小的,是我比赛前自己选的款式。”
熊赳赳低着个头不说话,鬼知道她其实是喝多了想睡觉。
“队长,你说话呀,别愣着啊!”队员们在身后不住的提醒着什么。
张宇则在旁边打开瓶新酒,倒满一杯,拿在手里,远远看着自己弟弟接下来的动作,眼眸中神色暗沉的厉害。
“赳赳!……”
张飞这次喊她的声音在这灯红酒绿里显得格外温柔。
熊赳赳耳尖动了一下,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连带着音乐也在同时戛然而止。
她迟疑的抬头,恍惚一时间没办法接受眼前的一切,自己明明在酒吧里,现在怎么回家了?看来真是喝多了,又产生了幻觉。
她再次闭上眼睛,手里摩挲着那枚戒指,脑子里都是冯北最后那句话。
忽然,身边的沙发有一些倾斜的塌陷,她闭着眼睛倚在沙发靠背上,抬起手,对着身边的人慢吞吞的说:“这戒指我不能要了。”
“为什么不能要?”声音问的很轻。
“要了有人会不高兴的,他这几天可不好哄了,脾气大得很。”她实在是太困了,终于连举着戒指的胳膊都支撑不住了,重重的从半空里跌落下来。
当胳膊接触到一片冰凉,也伴随了片刻的清醒。